“明明就不高兴。”
俞纯快笑了,她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我就是……我就是希望你下次克制点,至少,至少别在我娘家胡来。”
她是要脸的,他要不要就不清楚了。
孟阙听了后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笑容恶劣起来,“那不能怪为夫,毕竟天赋异禀,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夫人又甜美多——”
怕听到荤话,俞纯直接上手捂住男人的嘴,“孟阙!”
“诶!”孟阙将俞纯的小手捉在手中,喜滋滋地应了一声,“还别说,你生起气来叫我全名也挺有情趣的。”
“……”
没救了,这个男人现在心里只有这些情不情趣的了。是丧尸咬一口他的脑子都要受不住地吐出来说一句“呸,恋爱脑”的程度。
俞纯慢吞吞地将床铺整理好,转身却没看到孟阙了。
他去沐浴换了衣裳,再出现时,是在厅里陪俞承一块等俞纯用早膳。
“夫人吃这个。”
“纯儿爱吃的……”
坐定后,俞纯还没来得及起筷,两双筷子同时夹了同样的点心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她左右分别看了一眼,发现她爹和孟阙正视线胶着在一处,似乎在较劲?
她好笑地拿起筷子,“多谢爹和夫君。你们也用吧,不用管我。”
靠着俞纯出声,这俩第一反应就是敌对上了的男人才收回视线,安心用早膳。
俞承心里又是酸又是想笑:女婿记得女儿爱吃什么了。
孟阙则是不服气地想:没事,以后夫人爱吃的,他都记得,甚至还能给夫人挖掘新的喜好!
“贤婿,稍等。”
临行前,俞承叫住了孟阙,一脸严肃正经地带着他到一边。
“岳父大人,您有什么叮嘱的,尽管说。”
孟阙看俞承这严肃得不行的表情,没由来的跟着紧张了下,挺直了腰杆,准备听训了。
要是话说得难听,他也忍着吧,好歹是岳父,以后也是他爹了。多少要给夫人点面子。
孟阙打小就是个不听训的,为此没少被老将军揍。等他想听的时候,却没有人会训他了,现在的他比从前是真成熟不少。
“我没有什么要特地叮嘱的,只是作为纯儿的父亲,希望你能好好爱护她,那孩子心思细腻敏感,别看她柔柔弱弱的,但她很能吃苦,受了委屈也和着血泪往下吞也不说出来。
所以我希望作为丈夫的你,多关心她体贴她,在她受委屈时,你要比她自己更重视她的委屈。”
说着,俞承有些许的哽咽,他忙吸了吸气,平复了下心情,然后才继续道,“夫妻要互相扶持和体谅才能长久,我不是让你惯着她,只是她吃过太多苦了,我没能保护好她,所以希望她的丈夫能比我做得好。”
“岳父放心,她是我妻子,我孟阙的夫人谁都不能欺负,我不会让她受委屈,我会竭尽所能保护她。”
“你和我爹说什么说那么久?”
俞纯将一些自己用习惯了的小物件和香云一起收起来放马车里,等了半晌才等到孟阙进车内,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岳父说,让你对我好点,有空呢给我煲个汤或做双袜子就更好了。”
孟阙双手枕在脑后,往后一靠,嘴角一勾便调笑道。
俞纯耸了耸鼻子,“好吧,我有空就给你做。”
心里:下位面吧,下位面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