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阙,别以为教主这次放过你,就是信了你想再探青山派秘宝为他立功的理由了。”
出主洞时,孟阙的脸色更加蜡白难看,却碰到靠着墙壁玩头发的海棠——她似乎就只会这一个姿势。
他依旧没有搭理她,越过便要离开。
海棠伸手就要抓他的手,这时,鹤红追出来了。
“孟阙!”
海棠见是鹤红,手飞快收回,她虽然是大哥的人,但鹤红心眼小还阴狠毒辣,不是好惹的主,她须远离。
一般这种时候鹤红都会找孟阙的麻烦,她虽馋孟阙这长相,但也没必要为了个没长大的少年,和鹤红过不去。
是以,海棠几乎是一瞬就消失在原地。
鹤红瞧见了,他也没放心上,他只是目光审视地盯着孟阙,“执熄为何会被挑断手筋脚筋?正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岂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对于鹤红的质疑,孟阙在回来的路上就猜到了。
魔教看似高手如云,实则一盘散沙,互相猜忌排挤,别说鹤红不信任,就是老东西也怀疑他。
但那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都只能是将怀疑放在心上。
执熄一死,他手上的差事势必要有人接手,就算不是他孟阙,老东西也好,痛失左膀右臂的鹤红也罢,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罚他。
“我刚交代过了,他看上了苏漫语,适才激怒了叶熙。”按着心口,说话都有些艰难的少年,语气淡漠,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我被一掌打晕,醒来就只看到执熄的尸体了。”
鹤红眯着眼,明显将信将疑,就算如此,为何执熄会和孟阙在一块?
他明明吩咐执熄出去找剩下九把宝剑的下落,好拿回来在义父面前邀功。谁知执熄就跟着孟阙去了?
还跑到了青山镇,竖着出去横着回来的。
且他身上的剑伤不少,看着生前是受过罪的。
“果真如此?”
其实执熄是死是活,鹤红并不关心,但他缺了条听话的狗,这叫他和老大争时,会处于下风。
“我该招的都招了。”
孟阙表情冷得如冰,鹤红想,为何这小子明明命硬到包括义父都欣赏,但却始终游离在各方势力之外,连义父都不重用喜爱,还真是有原因的。他看着就是难驯服的狼,再好用,也不敢给他太多权力,让他翅膀硬了,不然绝对会有被他反咬一口的时候。
“好了,十弟,你我兄弟一场,虽说平时二哥拿你试毒,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们当中最小的弟弟,真有难处时,可以寻求我的帮助,知道吗?”鹤红假笑着,伸手要拍孟阙的肩膀,后者躲开。
鹤红笑僵在脸上,虽然暗恨,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孟阙关系进一步恶化,万一将人逼急了,投靠老大的阵营……那自己这才失了个执熄,又叫老大多一员狼将,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看孟阙伤势实在是重,鹤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这对治内伤有奇效,十弟快服下,别落下顽疾了。既然执熄是被青山派俩人杀的,此仇,二哥定会替你们讨回来。”
听到“青山派”三字,孟阙眼神才有了些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他接了药丸,不冷不热地说了声“多谢”,转身就走。
如果是从前他抵死不接,但现在,他想到小姑娘红着眼睛说让他不要被人欺负的样子,便改了主意。
他依旧不会参与这两派纷争,但他要变强,还需要争取变强的时间,在他练成神功之前,也不能和他们交恶,最好是让他们两边斗得你死我活。
等他练成了,便是血洗他们之日。
待走到无人处,孟阙手指一弹,便将药丸掷了出去。
鹤红给的东西,他嫌脏。
孟阙借着内伤加重的由头,开始神隐,闭关养伤练功。得益于龟息神功,他的内伤好得很快,也就能顺理成章地继续修炼绝世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