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分手啊?”
“嗐,双子和双鱼,我精分他也抽风,四个人的爱情太拥挤,所以我决定带着我和我自己退出,还他一片清净呗!”
吧台前,黑皮衣的女人甩了下她的波浪卷,朝面前的好友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来,纯儿,你要是当我是姐妹,就别提我的前任,来和我展望未来,去逮捕我的新一任!”
俞纯眼眸里划过一丝无奈,“叶澄澄,你就死鸭子嘴硬。”
但还是接过了对方递来的酒,冰冷的液体入喉,立即化作辛辣。
“那你呢?你怎么不去找你的竹马哥哥了?”叶澄澄红唇一扯,带着几分看透还要说透的贱兮兮表情,“纯儿,我还记得你十八岁那年哭着在树下埋了啥,啥来着?”
记忆回笼,俞纯耳边嘈杂的音乐和人声像是被谁按了暂停键,而她被一瞬拉回了十八岁那年的夏天。
彼时叶澄澄还是个不知情爱为何物,每天虐小男生几遍的搞笑女。
她看着身前蹲在小土坑那,抱着一个铁盒子,和要埋她对象一样抽噎不能自已的少女,不禁犯贱地上前,抢过铁盒。
“叶澄澄你还我!”
“那个在我呼啸而过的青春里,横跨整个少女时代,如一颗青橘子的酸,曾照耀过我也刺痛过我的少年。
终于从高高悬挂的白月光、心口滚烫的朱砂痣,变成了嘴角落下的白米粒、墙上斑驳的蚊子血。
他曾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也逐渐成为朦胧褪色的回忆。
孟阙,我祝你不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叶澄澄毫无感情地念完后,笑了好大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怎么能当着刚失恋的闺蜜面就笑呢?立马捂着嘴。
“不,我不是嘲笑你啊,我就是觉得,你这文采,不去写校园疼痛文学,再自己演女主,
实在是太可惜了。人才啊,你这算是被孟狗虐出了才华?”
原本一场青春和暗恋的盛大告别,就在叶姐的插科打诨下,变成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俞纯莫名打了个哆嗦,她扶额,将酒杯放下。
“过去的事,别提了,我不记得了。”
“啊我记得——我替你回忆……唔唔唔!”叶澄澄酒劲上头,话匣子打开,一时也忘了她是才失恋不到俩小时的本该苦情的女人,开始扎闺蜜的心,准备替她“文艺复兴”。
话没说完就被俞纯捂住了嘴,强行往外拽着带走。
“真是疯了。叶澄澄,我下次再管你,就是小狗。”
“你对孟阙也是这样吗?”
将叶澄澄塞进的士里,俞纯呼了一口气,上车,关门,向师傅报了地址后,才单手在脖子上轻轻一按,脖子轻响了一声。
她清纯甜美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有几分说不出的微妙变化。
“不,不一样,孟阙,我还真管到底了——”
她唇一扬,垂眸看着给她发了一堆消息,叮嘱她上班第一天注意事项的某位唠叨竹马,哼了声,给他设置了免打扰。
十八岁在树下哭着要终结苦涩暗恋的人是原身,现在送不靠谱闺蜜回家的,是刚被传过来的俞纯。
很好,这盘不好翻,全程逆风。
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八岁到二十一岁……这看似是一把好牌,毕竟俞纯一看好感度都有50呢,但也是难赢的牌。这好感度,全是友情呢:)
【尊贵的A:没事,你来,什么盘都能翻,不能,我们杀进来摁着他的头跟你结婚!】
【搬砖B哥:霸气A哥,加我一个,我们都是鱼崽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