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阙好像上了发条似的积极热情,他请了一天假,充当俞家人的司机,带着俞家父母四处逛,同时还大方地给俞纯买买买。
俞纯拒绝,无效。
问就是——
“你刚辞职,庆祝你脱离苦海又摆脱变态,送你的贺礼。”
俞纯:“……”开始展现钞能力了是吧?
开屏的孔雀,也不过如此。
不过孟阙也是会来事的,他大概是知道俞家的一家三口里,就属俞母最好拿下,便像亲儿子似的无微不至地招待俞母,话不多,却哄得俞母眉开眼笑,心情好得像是捡到钱了。
但他也没顾此失彼,将俞父这座大山落下,他投其所好地给俞父买了围棋和茶具,俞父不差钱,但他没有孟阙那么多门道,直接就买到了他一直看中倒是没有途径去买的茶具。
于是,这份礼算是送到“老丈人”心坎上了。
俞纯看着俞父肉眼可见地对孟阙和缓的态度,不禁啧啧称奇,暗中和俞母唠嗑说——
“妈,我爸原来这么好收买的吗?”
俞母四两拨千斤的给了俞纯“温柔一刀”,“或许是你没他的那些肉疙瘩香吧。”
俞纯:“……”谢,这真是亲妈啊。
前面爷俩好得和哥俩似的开始讨论起足球了,俞母想了下,拉着俞纯站定,小声地叮嘱她,“你怎么想的?欲擒故纵是好招,但要拿捏有度,不然当心阴沟里翻船。”
被俞母这大义灭亲似的说辞哽了下,俞纯清了清嗓子,“这个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你啊,就是仗着他没心机,宠着你。”
被亲妈这么说,俞纯摸了摸鼻子,只是望着她甜甜地笑,承认有点道理,但她不改。
“你们说什么呢?听小孟说了吗,这旁边的天文馆开放了!”
俞父回头就想分享喜悦,结果就看到母女俩慢吞吞地站在后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站定后,忙伸手招了招,示意她们快跟上,一起去隔壁天文馆。
俞纯第一反应就是将俞母往前推了推,“您和妈一起去吧,我不去了,头还晕着呢。”
说着,她却看了眼孟阙:好小子,被你抓住我爸这些嗜好了,这可得了,喝茶下棋看天文聊地理、政治啥的,这不开卷考,直接保送的命吗!
还是她大意了,以为爸爸对女儿的爱能坚挺一阵子,好歹让孟阙追妻路上多道坎,结果好像反而给他送了个助攻过去。
孟阙见俞纯好似瞪了他一眼,不由得心下奇怪:我将她爸哄得开心了,她怎么好像并不乐意?
但他朝俞纯扬唇笑,一点都不介意她的眼神。
“一起去吧,你可以在旁边坐着,我陪你。”甚至,他还走到俞纯身边,劝她一道去天文馆。
俞父便看孟阙又顺眼了不少,脾气好,情绪稳定,看起来比女儿还懂事,这小子也不差。
他也想和女儿多相处,所以听见孟阙劝俞纯参与他喜欢的项目,他也跟着高兴。
“走吧,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的吗?就当陪陪你爸我。”
这话一出,俞纯就是身残也得志坚地参加这种亲子活动啊。
天文馆人不多,一家三口加孟阙这编外成员,看起来极为养眼的组合,就这么结伴进去了。
“孟阙?俞小姐,你们也在啊。”
俞父和俞母去前边参观了,俞纯走不动,找了个长椅便坐下,孟阙给她买了水回来陪她坐着,刚要和她说话,就又碰到了旧相识。
安念念挽着高大英俊的男人的胳膊,温柔浅笑着上前和孟阙还有俞纯打招呼,看到孟阙和俞纯并排坐时,眼底满是善意的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