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又有何贵干或是指教?”俞纯朝俩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免得被这烦人精找茬,出声吸引了“火力”。
她一出声,孟齐就转过头来,傲娇地扬起了下巴,哼了声:“你怎么还坐着?”
往日里不是很懂规矩,见着他还客气一套吗?
俞纯虚假一笑:“方才臣女说了,身子不适不能见礼,还望十二皇子见谅,别治臣女的罪。”
“咦,你对我能说长句子了?”孟齐却一个箭步行至俞纯跟前,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惊讶之色,显得有些呆,不那么讨厌的样子,但一开口就又打回了原形,“小哑巴,该感谢本皇子吧,不是我总找你玩,你的病肯定没这么快好!”
俞纯:“……”拳头握紧了,虽然你不普通,但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吧?这么小就这样,长大了可还得了!
她扯了扯唇角,假笑不止:“呵呵,托殿下的福。”能将找她茬说成找她玩,张贵妃可真是教子有方啊,她佩服佩服。
孟齐看着俞纯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顿觉无趣,但他还是傲娇道:“哪不舒服?你这病秧子,怎么都进了宫还调养不好?”
俞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不知道孟阙喝药了没。
孟齐看俞纯不搭理他,有些气闷,但他转念一想,俞纯本来就不爱说话,而且又身子不舒服,他就自己想通了。
“无妨,来人,将最好的补品和药材送进来!”
“不用了。”
俞纯揉捏着太阳穴,被孟齐这熊孩子吵得脑瓜子嗡嗡的,她哄小孩似的对孟齐道:“这病需要静养,养养就好了。”
言下之意,十二皇子这兴师动众的排场,可以散了。
孟齐听了却道:“哦,也是,那你们将东西放下就都回去吧!”
身后的宫人闻言一个个表情紧张,为首的嬷嬷更是低声提醒着:“哎呀,老奴的殿下啊,娘娘千叮万嘱过,不能让您一个人的,多危险啊,您身边又没个伺候保护的,万一——”
嬷嬷说这话时,朝俞纯觑了一眼,这内涵,俞纯掀掀眼皮子,假装没听懂。
张贵妃这是致力于将儿子养成妈宝男啊,生怕自己这武将之女将她宝贝儿子伤到了似的。
孟齐正是叛逆的年纪,听到这话,倒是没有想那么远,但很有些不乐意地道:“你们能不能少管我啊!本皇子的命令都不听了?出去,都走,都回去!”
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在门槛前门槛后,跪得战战兢兢的。俞纯看得眼睛都开始疼了,忙告饶地道:“殿下的好意,臣女心领了,身子不适,就不送了。”
“俞纯,我真没想到连你也这样!你也怕我母妃是吗?你真虚伪!我看错你了!”孟齐气得跺脚,甩袖子发着暴脾气就走了。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俞纯,她看了眼身后的婢女,摊摊手,无声表达了她的无奈。
她对他的虚伪还用得着他想吗?不都挂在脸上,体现在语言里了?
哎,她这该死的吸引讨人厌二世祖的魅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