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俞纯摸了摸鼻子,看来广胜是真的没有对俞怀义透露什么,要不然俞怀义也说不出这话来。
她的左肩中了一箭后,左手便不怎么方便了,不能提任何重物,阴雨天还会疼。
“哎呀,又不是他射的那一箭……”俞纯拍了下俞怀义的胳膊,示意他别生气,但话没说完却又脸上的笑落了下来。
射那箭的士兵……后来死了,双手被砍。
她怀疑是孟阙做的,但相隔甚远,他的手应该伸不了那么长吧?可是不是他,又能是谁做这种事?
“万幸右手没事。”俞怀义心疼极了,对习武之人而言,手不能提兵器是多难受的事啊?就算他们俞家的女孩不习武,但原本他的妹妹也是练练剑和骑射的,听父亲信中说,如今,却是不能拉弓射箭了。
他怕妹妹伤心,便忙转移话题:“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是兵器。”
“好啊。”
兄妹俩便无隔阂的有说有笑地往前厅走。
将军府,不,如今改成忠勇侯府了,难得的热闹了起来。
俞纯的请帖送出去后,也得到了京城各大家的关注——看似是个女儿家相聚的生辰宴,可俞家女颇受宫中帝后、娘们们的喜爱,又和京城贵女交好,她父兄一个有侯位一个有军功,那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听说俞怀义回来后,各家便动了别的心思。
对此,俞纯表示,真是想跳起来跟大家击个掌,不谋而合了。
天气转冷,俞纯穿了俞怀义给她带回来的袄裙和斗篷,大红的裙子,外罩雪白的斗篷,整个人一改往日的清雅,而明艳大气。
乐儿打了帘子,俞纯微微弯身进了花厅,解下了斗篷,拂去额前沾到的雪花,落落大方地和宴上的小姐们打招呼。
“哇,这袄裙真漂亮,瞧着轻薄,但俞妹妹穿着却很是保暖的样子呢,红色真衬你!”一名贵女言笑晏晏地夸起了俞纯的新衣裳。
她起了个头,旁边的便赞起了俞纯的首饰妆容:“咦,这眼尾可是胭脂?但又有金箔?好亮眼的妆容,这手链好显白……”
俞纯唇角含笑地一一点头道谢,然后有些难为情似的道:“哪里就有诸位说得这般好?倒是我,进门满眼绝色,倒是看得有些愣怔了。
至于这些啊,都是家兄带回来的新衣裳和新兴的妆粉,诸位姐姐妹妹要是喜欢,稍后俞纯给大家取一份带回去试试。”
商业互吹后,不忘安利下她哥——明明是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就都带回来让她自己看着挑,但她推销成一个很懂女孩的形象。
啊,还得找补下,不然时下京城贵女圈不吃哄人开心的花花公子这类,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她在大家或高兴或好奇的目光和议论下,又叹了声:“真是恼人,我这哥哥这把年纪了,身边没个教他这些的,他索性啊,一股脑全买了,好在买的多,我才能选中喜欢的。你们是不知道,他竟给我送了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