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要回头看小露,但孟齐猛地将她拽到怀中,按着她的手放在剑柄上。
“看,一个奴才都比本王重要,哈,哈哈——”孟齐握住俞纯的手,失望地贴着俞纯的耳朵,威胁道,“俞纯,你最好乖点,不然你这两个丫头就要死在你眼前了,不,会死在你手上。”
话音落,不顾俞纯的挣扎,按着她的手往前刺了刺,俞纯手抖着,身体也僵直不敢动了。
“小姐,别听他的,属下没事……”小露脸色发白,却冲立马老实的俞纯摇头,示意她别为了她们屈服于孟齐。
俞纯没有吭声,只死死地咬着下唇,她知道她这会儿如果表现出紧张担心,反而会刺激孟齐。
于是,她只是冷漠地道:“孟齐,你这样,有意思吗?”
孟齐似哭似笑的神情一收,立时敛去,他抽出剑,血溅出来,俞纯眨了眨眼,但还是迟了,眼睫也沾了血珠,温热的血顺着她光洁的面颊滑落,滴在她雪白的斗篷上,如一朵红梅。
她喉间发苦,手微微动作,不动声色地摸向后腰处。
从前就知道张贵妃教不出好苗子来,但孟齐在她面前除了嚣张跋扈了点,倒是没有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来,但她怎么就忘了,他一直都是那样漠视仆从性命,不,甚至是他之外的一切人命的人。
他是冷血自私的皇族,他想要得到的便不能忤逆,他想要毁灭的就不能存在。
“现在更讨厌我了吧?”孟齐却不知俞纯的小动作,在他看来俞纯大病初愈,一介弱女子,从前是他太惯着她,但只要他稍稍一强硬,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他冷嘲地继续说着,“可你怎么能在我和那个杂种之间,选他呢?俞纯,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但没关系,本王带你进宫见证那杂碎的下场,再让你亲眼看着本王登上至高宝座。虽然你伤害了本王,但本王可以既往不咎,登基便娶你为后,也对你俞家网开一面,只轻罚你那顽固的父兄,如何啊?”
明显感觉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孟齐眼里的戾气都快遮不住,他愤怒地低吼道:“你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他往来!要不是顾姳薇为保命写下当初破屋一事,以及你在三神庙鬼祟行踪,本王怎会知道,你与那杂种早就认识,你还帮他?
也是,他杀的那和尚,是当初指出他母妃是妖孽的僧人,而你乔装与他在三神庙那幽会,还不知道庙里有人看到吧?再往前推,当初那个挟持你出城的小奸细也是他!我还道你这么多年循规蹈矩从未出格,怎会忽然要跟着我出宫抓奸细,原来,原来啊,你是为了保他离开!”
亏他还当做是他们之间敞开心扉的一次“历险”经历,当时还命所有人务必保护好她,还未她砍了那射箭之人的手——哦,是了,她为了那杂种,都可以苦肉计到自己挨一箭!
多深厚的情意啊,原来她不是冷心冷肺,而是只对那杂种有情有义!
俞纯呼吸一滞,她瞳孔微微一缩,当年的事这么隐秘,顾姳薇是如何知道的?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和孟阙这般小心来往,不想还是被孟齐抽丝剥茧地查到……
但她掐了掐手心,逼迫镇定下来:“我越听越不明白你说什么了。什么破屋什么帮奸细,无稽之谈。”
(鱼崽:以后孩子随我姓吧。
孟阙:嗯?怎么了。
鱼崽:你们孟家没一个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