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嘴了的俞纯眼珠子瞪大:爸!您怎么也倒戈了!你们清醒一点,他这是笑里藏刀,刀刀向我啊!
“爸,那我们先走了啊?”吃完饭,俞纯还要回公司,便和父母打了声招呼。
孟阙帮她拿包,肩膀稍微松弛了些,便也顺口:“爸妈我们……咳,叔,姨,我改天再安排我妈和你们吃饭的事,今天叨扰了,辛苦款待。”
他硬着头皮将客套话说完,但俞家三口,表情一个比一个炸裂,俞妈妈是喜的,俞爸爸是不乐意的,俞纯纯粹是被吓到了。
——真是什么话都敢接啊!你小子,今天献的殷勤,算是被你这句口误推翻了。
就她爸那个玻璃心,估计晚上要辗转反侧,恨不能扎孟阙小人了。
“啊哈哈哈,我们赶时间,先走,先走了。”
俞纯见孟阙身体紧绷着,一副等待极刑的样子,好笑不已,忙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不忘俏皮地和她爸妈打马虎眼。
“我过两天还回来的!”
“去去去,少回来讨人嫌了。”俞妈妈知道老俞什么心态,便忙赶俩孩子走,怕再晚一秒,一会就能听到老俞震天动地的哭声了。
等人一走,俞爸爸就抄起拖鞋拍着门不忿:“他挑衅我!”
俞妈妈往后躲了躲,无语:“不至于啊。”
“怎么不至于!我还没答应呢,他就改口了!这不是挑衅是什么?”俞爸爸咬牙切齿,“肯定是我放水让他觉得太容易过关了,不成,我还得继续唱这个黑脸。”
俞妈妈翻了个白眼:“你差不多得了啊,要是给我好女婿唱飞了,我将你脸打红!”
俞爸爸:“……”
听,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果然这个家,一山不容二公啊!哪怕一个是虎一个是“野猪”!
……
等出了俞家,孟阙才猛地松一口气,差点,差点就搞黄了。
俞纯笑得幸灾乐祸:“你那声‘爸’够响亮的啊,怎么,挑衅我爸岳父的权威呢?”
“你都说是我岳父了,我怎么会挑衅他?倒是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话,是吧?”
比厚脸皮,俞纯发现,她还是不能和孟阙比的,她抱了抱拳,小脸紧绷严肃地表示她甘拜下风了。
“走了,小叛徒。”
被俞纯这一本正经搞笑的动作逗乐,孟阙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再大手一揽她的肩,便将人带着一块走,语调里满是笑意。
刚到公司,俞纯就被一左一右俩大“八卦护法”,当着一脸懵逼的孟阙的面就架走了。
“说说,怎么样?咱爸是不是给他一刀作下马威了?”许栩女士夸张的大耳环随着她激动的肢体动作一并摇晃……这“蚊香盘”造型的耳环就差将俞纯就地催眠了。
她眼珠子忙转了转,恢复清醒,摇了摇头:“没有,老俞同志有那个心思没那个胆子实践啊。没办法,我家是我妈唯吾独尊的。”
池芫听了直“啧啧”,表情十分生动:“老俞同志这不行啊,没我爸当年那个将沈狗吓得端起烫茶烫到嘴不敢吭声的气势。”
她说着,看俞纯的眼神带着同情,伸手揉了揉“芫选之女”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小鱼啊,你以后会被小孟总吃得死死的吧。哎,可怜的娃,家庭地位不保啊。”
第一道坎儿就叫孟阙这么轻易跨过去了,以后还不得在家称帝了。
俞纯听得眉头一紧,三个脑袋忽然凑到了一块,从远处看……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正经公司的画风。
“那怎么办,姐妹们,说的我恐婚了!”
“谁恐婚你都不能恐婚啊!我的主桌梦还没实现呢!”
“X妹啊,你可以自己办个婚礼,自己坐主桌的。”
“就是,别光催别人,你一点都不带谈的。”
“不是在说小鱼儿‘妻纲’的问题吗?怎么又聊到我身上了?言归正传啊,小鱼儿,就你家女帝那热乎孟阙的劲儿,以后吵架都得拧着你的耳朵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乖乖女婿犟的!”
俞纯更加咯噔了,继续她今日份口头禅:“那怎么办!”
警报都要拉响了。
于是,俞纯和许栩都看向“过来人”池女士,后者摸着下巴,一脸智慧地笑了:“好办啊,他策反你家女帝,你就策反他家太后,他有免死金牌你就有尚方宝剑……”
俞纯顿觉受教:“嗯嗯嗯,说得对。等会儿,我还过他妈妈那关呢?要是孟太后也帮着她家逆子,那我又该怎么办?”
池芫沉默了会,摸着俞纯的脑袋:“怎么感觉……你这脑瓜子只在位面里限定好使了?”
“……”这不是紧张嘛!位面里见家长搞砸了就砸了,反正能跑,这现实里……
诶?俞纯眼睛一亮,不照样能跑的吗!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沈昭慕隔着玻璃门,看到他老婆最卖力“演说”的样子,不禁喝了口咖啡,唇角一勾,就对一侧伸长脖子想看看口型判断说辞走向的孟阙,幸灾乐祸起来——
“孟阙,你命休矣啊。”
听到沈昭慕这话,孟阙就眼皮子一跳,再看背脊一点一点挺直,眼角眉梢笑意逐渐变态……呸,变质的俞纯,他额角抽了抽,心想以后得让他家小鱼儿离老板娘远点。
不然,总觉得这门婚事会——“成也池芫,败也池芫”。
(【有昵称的C:最近我妈在忙着我的第二册,有点耽误了,但不影响番外还在继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