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水的,咱们先不提,就这个事儿吧……你先说说你想怎么着吧。”
“还怎么着?那肯定是处罚啊,必须严肃的处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种不守规矩的狗东……”
‘西’字还没出口,江副所长便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紧。
然后整个人就被按进了木桌里。
木屑纷飞,细小的木刺扎了他半张脸。
江副所长脸上的嚣张跋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至极的窒息感。
陈知行依旧缩在椅子里,略显矮小的身形与大号的椅子格格不入。
但此刻的他,身形莫名高大,散发着不可冒犯的威严。
抱着保温杯,陈知行抿了口杯子里的水。
他看了眼嵌在桌子里瑟瑟发抖的江副所长,声音淡漠的说道:
“上城区来的很了不起嘛,作威作福几年,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忘了。”
“姓江的,老子不知道你是谁支使来试探老夫的,还是真的就是个超级蠢货,但,你要是不想被老子剁了喂狗,那以后就老实点儿。”
“还想管老子的人,呵,记住,手别伸太长,不然,你那双手,老子会亲自喂到你肚子里。”
“滚!”
话音刚落,江副所长便感觉自己身体一轻,紧接着一股巨力抓住了他,将他抛了出去。
随后,办公室大门嘭一声关上。
走廊里,江副所长躺在地上半天。
他半张脸上扎满了木屑,稍微动一下就一阵生疼。
然而他不敢动弹。
陈知行那足以溺死他的恐怖威势虽然褪去了,但那种强烈的窒息感依旧将他包裹着。
他有预感,要是现在就动一下的,怕不是能直接尿崩出来。
躺在地上缓了片刻。
他打着摆子,缓缓从地上爬起。
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江副所长眼中闪过惊惧之色。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被人送到下面来时,有人特地叮嘱过他,惹谁都不要惹下城区处刑人的负责人。
那是个护犊子的,也是个真疯子。
想起这事儿,江副所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转身就走,一刻也不停留,甚至顾不上脸上的伤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狗腿子,一溜烟的跑回家。
贪不贪的无所谓了,活命重要。
至于贿赂他的那个豪商……算了,随他去吧。
……
赶走江副所长,陈知行倒在椅子里,看着被砸塌半截的办公桌怔怔出神。
“嘶,一上头啥都忘了,这桌子不便宜啊……”
陈知行就有些心疼,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不该往桌子上砸的,应该往墙上砸。
现在好了,得换桌子了。
这办公桌是高端货来的,价格可不便宜。
虽说是能走公账报销,但是……看着也心疼啊!
叹息一声,陈知行又将地雷发过来的情报都仔细看了一眼。
沉吟片刻,他给地雷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地雷啊,这个事儿落咱们手里了 ,多少也得去查查看,这任务就交给你了啊。”
“另外,就是……你家有没有高端办公桌啊?”
地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