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胆敢作恶,来满足畸形的渴求,我们便寻得了真谛,找到了我们自己。”
“假使我必须活,我会将光明当作罪恶,把它丢在我的脚下。”
他还要吟唱,长廊尽头却传来一个声音,将他的吟诵打断。
“既然到了,就赶紧出来,别让大伙儿一直等你。”
男人顿住,理了理身上的风衣,向着长廊尽头走去。
长廊尽头,是一个昏暗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几个蜡烛作为光源。
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木桌周围放着十三张椅子。
此时,这十三章椅子已经坐满十二歌戴着微笑面具的人,只空着的一张椅子,就等男人入座。
见到这一幕,男人耸耸肩,有些无奈的抖了抖身上的格子风衣。
“我就是受不了你们这种神秘主义作风,开个灯不好吗?”
“哀,你忘了,怒不喜欢冷漠的白色灯光。”
被称作哀的男人怔了一下,说道:“哦,感谢你的提醒,生。”
旋即,他向着席位中的一名哥特服装的女士微微躬身,说道:
“抱歉,怒,是我疏忽了,忽视了你的感受。”
“没关系,只要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就好。”
怒看着哀,微微点头,脸上的微笑面具在昏黄的烛火照映下显得格外温暖。
哀站直身躯,入座后,看着最前方的生与死,有些好奇的说道:“所以,生,死,你们两个召我们回来做什么?”
“这个,让耳来说吧。”
身披黑色大氅的生看向席位中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耳站起身来,向在座众人微微躬身,“女士们,先生们,我不久前,在Z167壁垒完成雇主的委托,顺便赠予福音时,远远地见到了一个人。”
这话一出,席位上的众人都是微微抬起了头。
明明所有人都戴着微笑面具,但此刻众人的模样却莫名阴沉。
“你说的人是……”
“微笑,致使我们聚集在一起的……微笑。”
耳神情淡淡的说到。
话音刚落,浓郁到极点的杀机瞬间充斥整个房间,几乎将人压得喘不过气。
一身哥特装的怒更是忍不住站起,看向耳,沉声问道:“耳,你确定是他,那个微笑?”
“当然,那张脸,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呵呵,你说得对,当然不会忘记。”
怒的声音一下子就低沉下来,冷笑一声,“在167是吧,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说完,怒转身就走。
然而,长桌最前方,一身白色大氅的死却是开口制止了她,“站住,怒,你觉得你是他的对手吗?”
怒身形僵住,不再动弹。
死环顾众人,继续说道:“咱们应该清楚,虽然你我给他的代号名为‘微笑’,但那个满是伪善与欺骗的家伙,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存在,你们应该都很清楚。”
“……宛如神明……”
怒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席位当中,不再言语。
死旁边,生同样开口。
“不要急切,不要失去理智,等了这么多年,向他复仇的时机终究会到来,以他的为人,终究会在这个壮观的舞台登场,向世人展露他的肮脏的本性,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将他斩下神座的机会终究会到来。”
“微笑,是福音,是诅咒,是绝灭一切希望的源头,各位,谨记,赞美微笑。”
席位间,死悠悠开口,说道:
“暂时不要与他接触,你我不宜过早的暴露在他面前。”
众人点头,认可了死的说法。
房间里,十三人的会议依旧在继续。
许久以后,他们才散去,房间里只剩下生与死二人。
生转过身,看着墙上一副壁画。
壁画里画着一个孩子,笑容温暖而灿烂。
只是这孩子的上半张脸被无视划痕遮挡,看不清全貌。
看着这幅画,生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姐……死,你觉得,我们能杀得了他吗?”
“能的,我们中,终究有人能杀死他,杀掉那个罪恶满盈的……他。”
生沉默,不再言语。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三点烛火在发着光,明灭不定。
……
Z372壁垒,东区地下实验室。
中控电脑前,楚鸢几人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资料。
土墙防护外的动静有点大,几人都知道宁远怕是打得很艰难。
楚鸢也想着让大小夜莺出去帮忙,可是却被宁远制止,只让他们快点找情报。
于是,几人只能加快速度搜索。
也是在几人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在巨型仪器的运转逻辑链里找出了药剂成分,甚至还有药剂的详细配比。
几人欣喜,干净将药剂成分抄录下来,就要给陈知行发过去。
就在这时。
咚——
一声巨响传开。
地面一阵摇晃,仿佛被某种庞然大物撞击。
地雷甚至感觉自己构筑成的土墙防护都快塌陷。
待到动静消失,众人就听到宁远轻松的声音响起,“好了,没事儿了。”
楚鸢几人闻言,相互对视一眼。
地雷在土墙上一拍,土墙防护瞬间瓦解。
下一刻。
众人看见了坐在地上一脸疲惫的宁远。
也看见了宁远面前,一个百米长宽,近一米深大坑。
大坑里,除了碎石肉糜,再无其他。
宁远喘着气,看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说道:
“你们这什么表情,中彩票了?”
楚鸢勉强收回下巴,按下被惊到立起的粉色蝴蝶结,一脸古怪的看着宁远。
“你这……怎么办到的?”
“嗯……靠人多?”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