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垒高墙上,三三两两的城防部巡逻人员靠在墙边一脸惆怅。
“欸,好端端的,忽然一下人就懵了……然后就到处砍人……真的不懂啊。”
“这事儿搁谁谁不懵啊。”
有人回到,一脸苦恼。
“我特么老老实实活了三十多年啊,没想到还摊上个吃违禁药物的人生污点!”
“重点是……这事儿防不胜防啊,我家闺女都特么染上了,你说气不气人!”
几人相互吐槽,不解、埋怨,琢磨着壁垒怎么会出现这么重大的纰漏。
有懂哥小心的看了眼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啊,这次咱们372这事儿,其实是上城区的人一手策划的。”
“你丫的说话小心点啊,别瞎说。”
有人瞪了懂哥一眼,觉得对方的言论无凭无据说出来没道理。
“告诉你啊,没有证据你可别乱说话啊,别回头那天你死角落里。”
被人这么一质疑,懂哥当时就不乐意了。
“嘿,我还真不是瞎说,这次咱们遭这么一回事儿,死了不少人,重点是,你没发现嘛,下城区那些特有钱的,都死了!”
说着,懂哥的声音又压低了些。
“听说啊,这些下城区的富豪其实都是上城区一些人的手套,帮着圈钱的。”
“但是,这些手套的财富多了,就不乐意屈居人下了,上头那些大人物就怒了,所以才整了这么一出。”
“尽瞎说,人上城区的大人物何必要用这种祸害全壁垒的方式收拾人。”
有人反驳,没好气的说道:“上头的大老爷直接找个罪人、杀手什么的不是更快,简单又高效率,何必整这么一出。”
不少人反驳,都是忍不住一阵冷笑,激得懂哥又是与之一阵辩驳。
一旁一名城防部老巡逻兵叹息一声,神情之中满是无奈。
Z372壁垒因为那一场祸害了全壁垒下城区的违禁药物事件,半个壁垒的系统运转都瘫痪了。
而且,就连维持这系统运转的一大群人也都瘫了。
不少人都是中过毒,有瘾的状态,身体相当虚弱。
尽管有其他壁垒的人提供支援,帮他们进行治疗。
但是,那时间可拖得不算短,足足花了快半个月的时间才堪堪救完人。
话虽如此,但是因为违禁药物对人体产生的侵害,实际上,整个Z372壁垒都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运转。
好些城防部巡逻人员都因为这次的事件躺在医疗院里,现在都还没出来。
要不是因为人手不足,城防部怎么可能让这么些还没训练完的不专业人士来值守啊。
念及此处,这名老兵再次叹息一声,只觉得前途堪忧。
忽然,他眼角余光扫过一道黑线闪过。
张张嘴,他刚要说什么,一根灰白的骨杖陡然出现,直接插近了他的嘴里。
老兵瞳孔骤然缩进,嘴里却是除了赫赫只之声,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
然而,这些声音也足够吸引其他巡逻人员注意。
只不过,当他们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时,却是已经来不及。
呼呼的风声响起。
一众巡逻兵只觉得眼前一黑,感觉脑袋被什么濡软湿黏的事物包裹。
还不待他们反应,剧痛已然袭来,随后,他们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原本应该防守严备的壁垒高墙因为一场违禁药物事件,使得防备力量出现了纰漏,而原本就有纰漏的备用力量在这黑夜中被悄然撕开了一个缺口。
而之后的结果……
灰白的骨杖缓缓抽回,足有三米高的手臂缓缓走上高墙。
斗笠般的脑袋微微地下,脑袋上的藤壶亮起了红光。
灰白的骨杖在地上一点,邪恶、诡异且扭曲的力量从它身上涌出。
几颗拇指大小的肉种从藤壶口里喷出,落在那些巡逻兵尸体身上。
下一刻,这些尸体一阵扭曲、收缩,竟是成了与周围‘脚’一般的存在。
只是比其他的脚体型要略小一些,看着也没有什么活力。
然而,‘手’并不在意这些,左右不过是消耗品。
灰白的骨杖一挥,近千如鬣狗的脚从这个缺口涌进Z372壁垒。
夜色深沉,人正酣眠。
一只只畸形的生物趁着夜色潜入家家户户,张开了满是尖牙的狰狞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