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
一名戴着半张面具的狂信徒匍匐在地。
房间中央,昏暗的灯光将一点明亮投下,照亮灯下四人。
只是,这光并没有使得他们看起来正派一些,反倒是令他们更加阴沉。
也是在这种阴冷的氛围中,鼻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的话音刚落。
喜、惧、目三人都向他投来了视线。
片刻后,喜嘻嘻笑了两声,上下打量着鼻,怪腔怪调的说道:
“鼻,那个大家伙,你现在就拿出来,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装扮十分朋克风的目也用一种极有节奏的腔调开口询问。
“你确定,是现在,这样会被发现吧?”
鼻沉默两秒,微微摇头,说道:
“没关系,只是预热而已,稍作遮掩,那个人不会察觉的。“
见鼻如此肯定,目和喜对视一眼,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见两人没有疑问,惧却是端起茶杯开口了。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要用这个吗?”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黑色棺材,发出‘邦邦’两声轻响。
听到这个声音,鼻、喜、目三人都将视线移到那黑色棺材上。
沉吟片刻后,还是鼻率先开口,却是让那名狂信徒退下,执行他的命令。
待到那命狂信徒退下,他才回应起惧的问题。
四人协商一番,各种筹谋思虑,皆是一个目的,杀死目标【微笑】!
惧喝了一口茶,转了转头,忽然问道:“欲呢,不是说她也来吗?”
闻言,喜嘿嘿了两声,看着鼻,意味莫名的说道:“嘻嘻,这就得问鼻了,作为欲的跟屁虫,他总是能第一个知道欲在哪里。”
鼻漠然的看了喜一眼,随后才回答惧的问题。
“她……在收拾……”
……
狭小的房间里灯光明亮。
温热的流水从淋浴喷头中喷洒而下。
欲站在房间中央,任由温水淋湿全身。
让温热的水划过她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
青葱玉指在身体皮肤上游走,顺着身体反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诱人曲线。
最终,她的手指停留在了胸口处。
那里有一道嫩红的疤痕,似乎是不久前的伤口结痂所留。
这道伤口,正是宁远袭击她,将手插进她胸口的留下的痕迹。
虽然很痛。
但是,那种手心的温暖感觉,真的让她很留恋。
就仿佛曾经感受过的那种温暖一样。
虽然死在她听到的话的时候,眼神非常古怪,但欲坚持自己的感受。
那种温暖……和以前一样。
如此想着,欲的手指缓缓下滑, 一点点下移,停在了腹部。
在她的腹部,同样有一道疤痕。
这道疤痕比胸口那一道要大上许多,呈现一种青灰色。
仿佛那一块皮肤已经彻底死掉。
成了一块甩不掉的丑陋污渍黏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这道伤疤也是宁远,或者说是曾经的宁远送给她的。
……至少在她曾经的记忆里,是宁远留给她的。
这一击,冰冷又无情。
干硬的手臂刺进她的身体,破坏了她的子宫,要了她大半条命。
往后的许多年里,欲想起这一击,心中都会涌起无限的仇恨。
恨不得将赠予她这道伤疤的人,将宁远生吞活剥。
但是,再一次见到宁远,欲的感受又有了不同。
曾经她在宁远身上感受到宁远着迷的温暖与温柔,在一次事件后,那些温柔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暴戾与伤害。
但在不久前,再次见面时,她却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