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狼和卡利巴克是父亲解决的，那就是父亲的战利品，你的意思等于是要求他交出自己的战利品，你觉得这肯呢个吗？这合理吗？就好像我们为了拯救世界几易摧毁了切尔诺贝利地区好不容易诞生的脆弱生态，那么你需要赔偿这片土地的损失吗？”

“你是不是需要花一大笔钱把这个地方脆弱的生态重新恢复一次？但是这里脆弱的生态特使历经几十年才成功发展起来，你打算花费多少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就像我的父亲说的一样，荒原狼和卡利巴克交给官方，你真的觉得他们能够处理好这两个家伙？如果他们背后的人找过来怎么办？”

“你能面对达克赛德的入侵吗？还是说你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倒戈的？”克拉克不理解为什么布鲁斯总是喜欢和别人对着干，就为了自己心中所谓的正义。

“我只是为了遵循我心中的正义而已……”果然布鲁斯还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克拉克甚至早有预料。

甚至克拉克很清楚布鲁斯并没有撒谎，说的也是自己的心里话，反而因为这样克拉克觉得更加荒诞了——

“你觉得你在维护自己心中的正义？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蝙蝠侠，蝙蝠侠到底触犯了多少法律你自己不知道吗？比如非法盗用别人的信息——别告诉我你得到巴里这些人的情报都是合法的，你不是执法机构也不是执法者，你没有任何的权利盗用公民的信息。”

“你抓捕犯罪本身就是在挑战法律的尊严，你在伤害法律，但是你觉得你在拯救普通人，对吗？”

“甚至我直白的说，你制服那些罪犯的时候你有考虑过受到牵连的人吗？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牵连任何人，我都做不到这一点。”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觉得你是完全正义的吗？如果说拯救世界，无论是上次毁灭日的降生还是这次天启星的入侵，真正解决敌人的是我的父亲，不是你布鲁斯。说句直白的这个世界得以存在是因为某个人的怜悯。但是你质疑这个人，怀疑这个人，甚至防备这个人。”

“你的心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大度，你不愿意相信别人，是因为你童年的创伤还是因为你心底里面挥之不去的阴影？”

克拉克这还是头一回与布鲁斯如此推心置腹、畅所欲言，一番话下来说得布鲁斯竟然无言以对。

不得不承认，克拉克所言几乎全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尽管布鲁斯一直坚信自己正在践行内心的正义，但不可否认的是，蝙蝠侠所作所为从本质上来讲的确属于违法行为。

更何况，因其行动而遭受牵连的人也不在少数。虽说布鲁斯会竭尽全力去补偿那些受害者，但长达数年的义警生涯中所导致的意外伤害又岂能尽数弥补？

“我……”布鲁斯还想开口但是被克拉克直接打断了，“行了，不用解释太多，回去好好养伤吧。而且最近骚乱不少，我还需要去处理。”

显然这次天启星的入侵不像是之前了，全球范围内大部分的国家或多或少都遭遇到了类魔的入侵，虽然现在根源暂时结束了，不代表没有参与的类魔了。

毫无疑问现在布鲁斯的样子并不适合继续参与活动了，克拉克也希望布鲁斯能够好好地休息一下。毕竟灾难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但是布鲁斯，蝙蝠侠也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