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要是担心国内有道德先生跳出来指责什么，那就把他们送去天竺教书去，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想当圣母，就要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李承乾和李恪都是怔怔的看着吴闵。

他们在她身上好像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一直以为吴闵和吴正义是两类人。

但今天再看，父女俩分明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呀！

吴闵露出笑容，调皮道：“两位师兄，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话的方式和风格很象阿耶？”

“嗯！”

李恪下意识点头道：“我还以为是表叔坐在面前。”

李承乾却是皱眉道：“师妹，你究竟与表叔有什么不同？”

吴闵笑笑，说道：“我和阿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我的任务只是保证阿耶的心血凝结出果实之前不走偏。”

“师兄，我知道阿耶给你的压力很大，我的出现对你的压力更大。”

“但是人总是要学会妥协。”

“阿耶希望大唐平稳过渡到他想要的状态过程中，尽可能的保住李氏皇族的安全。”

“所以他教各位师兄师姐如何理智的审视这个世界，将社会的发展规律告诉天下人，让你们和天下人有足够的时间达成相互间的妥协。”

“一旦妥协达成，大唐与李氏皇族会从原有的复杂关系中解脱出来。”

“大唐是大唐，李氏皇族是李氏皇族，这就是阿耶在技术与知识之外想要的大唐内部达成的理想状态。”

李承乾问道：“你认为表叔的想法能够实现吗？”

对于权力，他并没有太大的追求。

李象对于权力甚至有些排斥。

李淳未来大概率也会被塑造成一个没有权利欲的继承人。

连续三代皇帝对于权力失去兴趣，引发的结果李承乾可以想象的到。

但是他还是认为吴正义的想法太过不现实。

因为他在历史上找不到参照物......

吴闵点点头：“当然可以实现，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相互影响很难控制，阿耶和我就是要这种相互影响的冲突烈度降到最低。”

“吴家掌握着推动生产力进步的知识和技术，李氏皇族掌握着调节生产关系的权力，我们达成一致，其他的事情都是细枝末节而已。”

李承乾离开国侯府的时候，心情相当的复杂。

车上，李恪问他：“大兄，师妹的话真的代表表叔的想法吗？”

“不知道......看来朕也快到退休的时候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