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到了合理的回复,但是理事会被抄家的消息也传出去了,崖州、石碌、儋州、振州、吕县、雷州、邕州、吉港、皮港、棉兰县等琼崖直属地区的理事会外派人员纷纷致电侯府,有的要辞职,有的干脆是质问侯府的决策有问题。
受到这些人影响,当地的管理层人心惶惶。
自身没问题的还好,有问题就开始搞事情了,到处散播琼崖侯府和朝廷再次合流,准备清洗琼崖原有各级官员的谣言。
通讯方便了,谣言传播的就更快,仅仅是两天时间,侯府便收到了各地上百个官员的辞职申请。
负责管理的官员都慌乱起来,更别说那些百姓。
琼崖治下的各地的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
只是制造这种谣言的人不知道,清洗琼崖各地有问题的官员这件事并不是什么谣言,而是事实。
吴正义坚定地认为,他自己墓地有胡州那样的人守着,外人根本没有机会潜入,只有出现内鬼,内外配合才能做到无声无息,不留痕迹。
吴俊亲自检查了老祖的墓室,的确有人动过的痕迹,老祖三位夫人的棺木也有被挪动过的痕迹,只不过并未丢失什么陪葬品。
他也认为能做到不惊动墓园守卫进入坚固墓室的人必定不是一个两个,而应该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伙,且有侯府或是琼崖相关单位人员的配合才能做到。
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虽然暂时没有发现直接参与的人,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查到了很多人的违法违纪行为。
有些人已经不是违纪违法那么简单了......
对于这些人,吴俊是零容忍。
只是他没有马上动手清理,而是等着更多的人跳出来。
果然,没几天时间,跳出来的人就越来越多。
等到李飞到达侯府,他终于是动手了。
一天之内,琼崖治下落马的各级人员多达一百三十余人。
这还是情节严重,涉及到了走私、受贿、伤害人身安全、侵吞公共财产等严重渎职犯罪行为的,那些可大可小的问题侯府都没有立刻动手,要等这件事平息之后再做处理。
其实这件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杨氏和圣坛。
其他的动作都是在为真实的行动打掩护而已。
李飞在侯府的密室档案中看到了关于当年圣坛事件的完整记载。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吴俊:“经历过如此巨量的辐射累积,人真的能活下来吗?”
经验和教育经历告诉他,圣坛的存在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吴俊点头:“不管科学理论告诉我们什么,但事实就是事实,当年亲身参与剿灭圣坛行动的魏王、蜀王、齐王,以及几位老祖的亲笔记录不会错,陛下也可以向老祖亲自求证。”
李飞摇头:“外公还在起头上,母亲有孕在身,就不要劳烦二老了。”
“你说的对,不管朕信不信,圣坛的存在合不合理,他们所谓的人间行走已经出现了,我们就要认真对待。”
吴俊道:“那些人的能力诡异,普通人没有设备很难对付他们,陛下一定要提醒参与行动的人员注意安全。”
“这件事牵连到的人太多了,臣不想再出现什么损失。”
李飞道:“圣坛的事情好办,从资料上看,他们必定与辐射性矿产有关,目前大唐境内的相关矿产地都被纳入了排查范围,用不了多久便能有结果,朕现在是在发愁对杨氏的处理。”
“陛下是担心处理杨氏会有损皇家的声誉?”
“有,但不重要,前隋已经消失了一百五十多年,两朝的恩怨早已不再,杨氏只是大唐的一个普通宗族而已,处理起来并不会有多少麻烦,朕真正担心的是除了那个圣坛,还有其他人想要在杨氏身上做文章。”
“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处理,野心家什么时候都有。”
“所以呀,朕想要一劳永逸,断了所有人念想,你可有什么想法?”
“没有,臣不主张杀人来解决问题。”
“朕也没说要灭了他们呀。”
李飞和吴俊的对话看着平淡,却是决定了杨氏皇族的命运。
琼崖侯府将大批地方人员收押,立刻派出了新的人选接替这些人的位置。
广播、报纸、电视同时发声,公布了这些人的违法违纪情况。
侯府发布声明,对近期琼崖治下出现紧张情况做出解释,皇帝也发表了公开讲话,赞扬琼崖侯府的雷霆手段,还提醒朝廷各部注意官员的考核标准应该适当调整,避免出现大面积的违纪违规官员的出现。
这时,琼崖治下的百姓才明白过来,敢情紧张的气氛只是侯府的一次整顿管理层风气的行动,不涉及其他。
百姓悬着的心放下了,生活恢复正常。
分布在各地的杨氏后人却是全部人间蒸发。
大量的人口失踪案件上报道刑部。
但是所有关于杨氏族人失踪的案卷全部石沉大海,没了下文。
刑部只是发文督促当地的刑侦部门尽快破案,然后就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下面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懂刑部这是做什么。
数百人失踪,朝廷视而不见,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关键是有刑侦口的人顺着失踪案的线索查下去,最后都会查到军方和琼崖侯府的头上,有的案件线索甚至是指向了百骑司。
到这个时候,参与案件侦办的人终于明白,这些案子根本不用查,也查不了。
就在内陆因为皇帝和琼崖侯府的举动纷纷扰扰的时候,远在马里的一处山涧中,一场延续了半个月的战斗仍在继续着。
交战双方都是装备精良,后勤充足,手中的武器都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他们的肤色。
一方是典型的唐人,一方包括印欧人、非洲人、美洲土着、埃及人,五颜六色。
但是双方说的是语言却是一样的,都是长安官话,只听他们的言语,不看肤色,根本分不清哪一方是唐人。
操着同样口音的两拨人自半个月前在草原上相遇便开始了时断时续的交战。
战场也从稀树草原转到了马里的密林山地之中。
“特娘的,这帮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追着我们不放?”
一个金色头发的壮汉对身边的黑卷发同伴抱怨道。
黑卷发耸肩:“我怎么知道,去和他们沟通的人被打死了三个,要不你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追着我们打?”
“我才不去送死,那些人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战斗力不俗,配合比我们好,我们再耗下去迟早要完蛋。”
“也不知道大祭祀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然我们脱离战场。”
“天知道,也许是神的旨意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