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月转头看了看杨沫有些煞白的小脸,拍了拍她的手,“要不沫沫你坐在游客区等我下来?”
她记得,杨沫是有点怕高的。
杨沫摇了摇头,攥紧手里的佛珠,扶着栏杆,往上看去,“不就一座山,能有多累?”
说着两个人开始往上爬。
一开始两个人体力还算充沛,悠哉悠哉地扶着栏杆,有说有笑地慢慢拾级而上。
爬到半山腰,两人的额头露出层层汗珠,碎发皆被打湿,脚也开始酸胀。
杨沫撑着栏杆,站在原地饮了一大口矿泉水,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些缓过来,便沉重地叹了口气,“你真的相信那些吗?”
从小接受着的教育告诉她,凡事靠自己最妥当,因而杨沫从来没有把希望寄托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黄秋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揉了揉膝盖,“都爬到一半了,也不差另外一半。我觉着心诚则灵。”
两人稍作歇息,又重新拾级而上。
两人断断续续地,爬了两个小时才颤颤巍巍地站在了老寺庙的门前。
黄秋月双手合十鞠了鞠躬,便推开门。
两人虔诚地跪在佛像面前,心里絮絮叨叨地说着琐碎的祝愿。
末了,两人齐齐俯身一拜,站起身来,又往旁边的箱子里投了一些现金,便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回到酒店,两人简单洗漱完,又泡了泡脚,便倒在床上睡觉。
接下来几天,两人又飞到不同的城市搜罗着奇巧的玩意儿,又把它们打包好,寄到杨沫所住着的酒店。
十二月十一日,黄秋月看着礼物清单列表,确定都已经搜罗齐全了,便帮着杨沫收拾好行李,准备飞回北京。
另一边,马嘉祺睡梦间伸手往身旁捞去,却摸到冰凉的床垫,整个人一下子从梦里清醒过来。
马嘉祺揉着脑袋,后知后觉黄秋月趁着他熟睡离开了公寓。马嘉祺便再无睡意,直直下床洗漱,然后驱车前往别墅。
一连半个月,马嘉祺都泡在别墅的声乐室里练习着直播当天需要演唱的歌曲。
等声乐老师离开,马嘉祺从曲谱下抽出一张简谱与歌词,细细琢磨起来。
这是见面会后的假期里偷偷为黄秋月写的一首歌,害怕被她发现,还诓她是一首fansong。
马嘉祺想着黄秋月看直播时,听到这首歌时错愕又惊喜的模样,脸上浮上一抹笑意。
马嘉祺手指轻轻划过简谱,不免觉得遗憾。第一首为黄秋月写的歌,她却不能在现场面对面地听,而是隔着屏幕,透过网络。
公司那边下放了直播的策划权力,马嘉祺想了想,把地点定在了院子的亭子里,布置上一切从简,只是桌子上要立着一对穿着婚纱与西装的新人。
栏杆上也一如多年前般,放着他那架折叠式的电子钢琴。
接近直播开播,马嘉祺抬眼看了看院子门口,仍未见到熟悉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