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车陆续抵达医院。
男孩们很快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垫子,又扶着黄秋月躺在垫子上,几个人稳稳当当地托着垫子往里走。
唐棠、程丽与杨沫在男孩们身后大步地追着,很快一行人走到大厅里。
贺峻霖左右看了看,小跑几步,跑到值班护士身边,指了指黄秋月,“护士姐姐,我嫂子要生了,我们该怎么挂号那些呀?”
护士回头一看,忙像倒豆子似地,把流程告诉贺峻霖,又拨了通内线电话。
很快,一辆转运床被几个护士推过来,黄秋月被轻轻地转移了位置。
一行人紧跟着转运车后面,上了三楼的产科。
阵痛越来越明显,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
黄秋月紧紧抓着床单,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汗珠争先恐后地从发端滴落,脸色也苍白得近乎透明。
站在她身边陪同的三个女孩,看着她极力忍耐的模样,眉头都蹙紧了好几分,恨不得能替她分担一点。
“宝贝,疼就喊出来,喊出来会好受点。”杨沫声音低沉下去,显然情绪被黄秋月的疼痛牵扯得低落。
边说着,杨沫用纸巾擦了擦黄秋月额头上的汗,“怎么还没能推进去啊,这都疼成什么样子了。”
“生完这胎就不生了,真的太疼了。”黄秋月松了松抓着床单的手,眼里滑落一滴泪水,“沫沫,等我出来了你再告诉我爸妈我生了。”
广东离北京太远了,她不愿意让爸妈提心吊胆地赶路过来。
“好好好。”杨沫应着,心疼地替黄秋月把额前的碎发撩了撩,“你记住你才是最重要的,进去别逞能,宝贝,万事以自己为先啊。”
“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要是马哥在这里,也是会这么说的。”唐棠重复了一遍,语气稍稍加重地叮嘱着。
她们这些旁观马嘉祺与黄秋月爱意的人,都知道马嘉祺有多珍视她,大部分事情都是以她为重。
甚至这趟外务应下来,也是为了让黄秋月平复情绪起伏。
程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紧张地盯着来来往往的医生与护士,期盼着赶紧有人进来确认黄秋月已经达到分娩的标准,推她进产房。
好一会儿,黄秋月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甚至少有地说了句粗话,“疼死老娘了!赶紧推我进去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医生就是在黄秋月开始哭天喊地时推开待产室的门,俯下身子,探了探她开指程度,便扶上转运床的把手,“已经开到十指,可以进产房了。孩子爸爸要不要进来陪产?”
“孩子爸爸不在北京,我们能陪产吗?”杨沫急忙接上话,双手合十着,“医生,我真的不能让她一个人进去。”
医生讶异地看了她们一眼,待产房外面坐着六个各有特色的帅小伙还有那么多个男人,竟然没有一个是这位准妈妈的丈夫。
“一个人陪产,你们抓紧决定是谁进来。”医生语速极快地回答着,推着转运床往外走。
杨沫几乎要脱口而出,黄秋月抢先把手直起来,指向程丽,“程姐,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