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棠起得很早,见严浩翔还在熟睡,便侧过身子,伸手把手机从床头柜上拿下来,轻轻地在被窝里修改着拟发言稿。
通篇稿子修改完,唐棠正要转发给黄秋月看看时,手机被身后的严浩翔抽去,“怎么起这么早?”
“昨天稿子没改完就睡了,今天肯定要起早呀。”唐棠转过身,缩进严浩翔的怀里,“而且杨沫昨晚不是说让我们今天去她那边挑礼服吗?”
昨晚他们刚要睡觉,周年晚会的策划案便发了下来。
杨沫没一会儿就拉了一通线上会议,让七个男孩、练习生们和唐棠、黄秋月第二天来Y.M.试穿礼服。
会议来得突然又短暂,为了让第二天的状态看上去好一些,唐棠昨晚很早便休息了。
严浩翔应了一声,握着手机搂了搂怀里的唐棠,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唐棠。
两人很快地收拾好,相携着往房间外走去。
等两人抵达银河三楼舞蹈室时,练习生们已经来齐,三三两两地坐在地板上,七嘴八舌地聊着舞台。
见两位老板进来,练习生们陆陆续续地起身,边拍打着自己裤子上的灰尘,边和两位老板打招呼。
“严老板,小唐姐,我们等会要试的礼服贵吗?是我们自己挑吗?”林柯很快挑起了话题,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两位老板。
其他的练习生闻言,本就聚焦在两位老板身上的目光更如火炬般明亮。
他们这一年来所有的演出服全由Y.M.定制,也近乎是每一件演出服只穿着上过台一次便被淘汰。
虽然他们隐约知道演出服的价格不低,但因着演出服总是一次性的,便也没往高里猜。
随着时间越久,心里的好奇便越重,刚才才通过猜拳的方式推了林柯出来问个清楚。
“杨沫应该会推出来让你们挑的。”唐棠沉吟了一下,回答着,“你们不用管服装贵不贵,把体态拿出来,别浪费了就好。”
下半年红毯晚会颇多,听杨沫说,为了给银河撑面子,Y.M.特地锁了一批未公开的当季高定正装在库房里。
左右杨沫的眼光差不到哪里去,练习生们经过一年的系统训练,仪态上板正许多,穿搭能力也提升了不少,应该是能随意撑起又能自主搭配好那批正装。
也就不需要再让Y.M.的工作人员帮忙挑选。
而服装上贵不贵、亏不亏的,他们几个老板从来都不在意,这群小朋友就更没有在意的必要了。
“说嘛,小唐姐,就悄悄告诉我们是几位数?”欧阳恣很快帮腔,眨了眨眼睛。
五官轮廓已然长开深邃了不少的欧阳恣,这一眨眼间顾盼生姿,竟真有几分小门面的意思。
唐棠愣了愣,讶异地看着欧阳恣,突然意识到朝夕相处的小朋友们已然长大不少了。
怎么这群小朋友长得这么快?
一下子就全都长开了。
个个褪去了一年前的青涩,形成了独属于自己的那股气质,或阳光或温润,已经让人第一眼就挪不开眼。
“下限是五位数。”严浩翔见唐棠愣神,接上话头,同时捏了捏她腰间的肉,以唤回她的思绪。
“五位数?!”
“我的天,五位数穿一次就不要了?!老板是真的财大气粗啊。”
“也就是晚会那天我会是一个行走的五万块钱?突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了。”
“我表示,手里不拿瓶红酒,都走不出五万块钱的气场。”
练习生们一片哗然,舞蹈室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唐棠靠在严浩翔的怀里,眼神在每一位练习生身上流转,心里感慨不止。
难以想象再过一年,等到出道战时这群小孩子会是怎样的风采过人又势均力敌。
听了一会儿,唐棠清了清嗓子,拍拍手背。
清脆两声很快将练习生们的声音压下去,小朋友们激动地看着两位老板。
就好像在看行走的银行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