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承蒙大家关照爱护,我们浩翔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么优秀的女孩,才有这福气娶到小棠。”严爸爸微微举了举高脚杯,通透的香槟微微荡漾着。
“哪里的话,是我们小棠自己优秀,我们什么也没帮到小棠。”一位阿姨摆了摆手,“我不会喝酒,也就不敬回去喽。”
严爸爸笑了笑,点点头,低头抿了一小口香槟,又朝向另外一位叔叔,客气地寒暄着。
寒暄与祝福叠在一起,一句一句地填满了整座教堂,每个人的脸上都真诚喜悦的笑容。
宾客大多都是中年的长辈,对甜腻的蛋糕并没有多大兴趣,举杯聊了一会儿,走了个仪式的过场,便有说有笑地在服务员的移步到了摆席的场馆。
除却新郎新娘,一圈的年轻人都陪着长辈们去了摆席的场馆。
唱诗班与教父向严浩翔与唐棠点头致意以后,也离开了教堂。
教堂很快只剩下严浩翔与唐棠。
严浩翔取下唐棠手里的高脚杯,放在推车上,没过一会儿推车便被服务员推走,外形梦幻又精致的四层蛋糕也被推回后厨冷冻保存。
严浩翔牵起唐棠的手,缓慢地十指紧扣着,“棠棠,我们先换身衣服再过去那边吧。”
她身上还穿着拖地婚纱,再在场馆一路拖着敬酒,裙摆该脏了,也不方便走动。
“好。”唐棠应了一声,把手从严浩翔的手中抽了出来,弯下腰想要把裙摆拢进怀里。
严浩翔忙走到唐棠身后,俯下身子,把多余的裙摆拢进怀里,“我抱着就好,走吧,棠棠。”
唐棠点了点头,听着严浩翔的指引,走出教堂,拐了几个弯,很快到他预先收拾好的房间里。
房间里挂着敬酒的秀禾服,版型宽松,穿着不累身子。
严浩翔用脚跟踢了一下门,房门很快紧闭,又俯下身,把怀里的裙摆轻轻地放在地板上。
唐棠抬手卸下头纱,放在一旁的柜台上,又反手解开腰封,放在头纱的旁边。
唐棠反过手去,想要够腰间的拉链,却始终扒拉不住小巧的拉链头,很快手背覆上温热干燥的手心,腰间多了一只手,耳边是严浩翔低沉的声音,“拉链头在这儿。”
看她摸索大半天了,就等着她开口求助呢。
唐棠的耳廓红了红,干脆抽回自己的手,“浩翔,你来帮我吧,我怕把婚纱给扯烂了。我想把婚纱放家里摆着。”
再好的记忆总需要一个具体的寄托,来避免在时间与经历的反复冲刷下回忆暗淡消散。
“好,摆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天天看着。”严浩翔笑着,单手把婚纱的拉链拉到最底端,捏着两边的袖子,让唐棠从婚纱里出来,“来,棠棠,快去穿另一件衣服,别冷着。”
“摆在客厅有点吓人了。”唐棠捂了捂胸口,拎起旁边的秀禾服,倏地一下套在身上,动作迅速而流畅。
严浩翔边把婚纱挂起来,边闷笑了几声,“棠棠,倒也不用穿这么快。”
好像生怕他会回头把她原地扑倒似的。
“什么呀。”唐棠抬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严浩翔的肩膀,“爸妈他们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开饭,哪能让他们等那么久呀。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严浩翔把婚纱挂好,捋了捋裙摆,转身从身后拥住唐棠,下巴轻搁在她的肩膀上,侧头亲了亲她的脖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