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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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深夜的大风厂,灯火通明。
工人们手里拿着钢管和木棒,他们身后的啤酒瓶子里面装着汽油和布条。
郑西坡站在人群之中,指挥着大风厂的工人们保护自己的工厂。
大风厂外停着十多辆工程机械车和上百名流沙集团建筑公司分包团队的拆迁工人。
他们和大风厂的工人们已经对峙十多天了,工程进度愣是一点都没有推进。
大家都是出来赚钱养家的,没有人想进全日制大学里面进修。
敢打敢拼?
拜托,现在讲的是法律,论的是猫尼。
一个人没有两百万,谁跟你去玩命进修啊。
拆迁机械车的后面,丁义珍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眉头锁的可以夹死大花蚊子。
“张总,你们流沙集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大风厂的各项事宜都还没有搞定?”
“你知不知,我的火气很大啊扑街!”
丁义珍没有给张总留下一点脸面。
当然,这也和他们身边没有外人有关。
对于他而言,现在老城改造的二期工程,已经到了不得不开工的时候了。
今天中午的时候,李达康把他喊到办公室,问他二期工程的进度怎么样。
他可是在李达康的面前打了包票。
现在,如果二期工程不能开工破土。
那么接下来,李达康可是要破他丁义珍的土了。
这让丁义珍的火气如何不大?
张总小心的在车上拿下了一兜茶叶,放在了丁义珍车的后备箱里。
“丁市长,您消消气,我知道您最近的火气比较大,这不帮您想办法来了吗。”
“汉西的三十年陈普洱。没事的时候您喝一杯尝尝,很有效的。”
丁义珍瞥了一眼三十年。
“小张啊,三十年的药效,好像不太够吧。我这火气生了根了,以后搞不好容易反复。”
张总猛地一拍脑袋。
“丁市长,您看我,这就是我的不对了。重症还要猛药医,我这里还有一盒三十年陈的普洱。”
“您也知道,好茶都在沙老板手里面呢。我们这些打工的,可做不了沙老板的主。”
丁义珍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在民营企业里面工作,总是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为难之处。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阶段吗。”
“听说你有个侄子学师范的?”
张副总脸上堆着笑,心里面有喜有忧。
这个丁义珍,他的胃口实在是太大了啊!
“丁市长,没想到您在百忙之中还能记着这点小事。今年六月他就要毕业了……”
“对了丁市长,我突然想起来,六月份好像是贵公子的生日吧!”
“您看我,到时候未必能有时间代表我们集团去现场祝贺。这样吧,我记得公司里面还有一袋四十年陈的普洱,晚一点我把他送到您家里去,您看怎么样?”
丁义珍这才满意的伸出手拍了拍张副总的肩膀。
三十年陈?
你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