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一脸的得意,谁敢报丧?苏言可走了,府里无一点头之人。这丧自然是不能报的。
“哼,将军府,将军府永远都不会报丧的,他们还等着晋琰赫回来呐,一旦报丧将军府将不复存在,没有晋琰赫的尸首,谁敢报丧?”
而且,他还要靠着晋琰赫战神的名声稳固江山,所以怎能轻易宣布他死了,他死了鲜南的半壁江山岂不是要被夺了。
“陛下,公主或许怀疑翠芙是探子,私下里有人在悄悄盯着她。”
“不必理会,苏言可她是苏尘乾的女儿,苏尘乾与朕有不共戴天夺妻之仇,朕怎么会在乎她的死活,朕只要她将晏柠的尸首带出来,到时候步青和佑川将尸首带回来,她便可随晋琰赫去了。”这些话说的冷酷无情,面上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往日见她时的慈爱模样。
因为跪太久,腿麻了的左岸在大殿外面缓腿的时候竟听到了这不可告人的秘密,惊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大殿外面其他人并不会听到里面的谈话声,可是他也曾是他的暗卫之一,他可以听到啊。
春日的晚风吹过,吹得人十分舒适畅快,待风吹干了衣裳,左岸起身。
他每踏出一步,似乎就有无形大手将他的心捏紧几分。待他回到毓王府时,静悄悄的。
今日在皇宫听到的消息到现在还不能消化。
他无法接受那个男人死了的消息,那个如神袛一般的男人怎么会死?是如何死的?在大婚之前便死了?
那公主可是知道他死了?
公主病倒身死是否和此事有关?
不对。
公主并未死。
是他,是他让她换了个身份将她送回了西海,原来那个和亲公主是苏言可。
他是利用她去干什么?那里都是她的家人,陛下这是让她也去送死的意思?
虽然替南帝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杀了许多无辜之人。
但,这一次,他难受的想吐。
站在岱渊的院子里,望着漆黑一片的房间,一双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他是南帝的暗卫,是孤儿,从小他便被南帝的人带来培养,让他可以衣食无忧。他绝对不能做背叛他的事,至到死。
他是毓王的护卫,护他周全是他的责任。
最终,左岸松开了握紧的双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