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挂了一丝疑惑。
他是苏言可的哥哥,所以麟王对他还是颇为客气的,哪怕是他并无甚好脸色。
“前些日子,咱们离开黎京城的那日毓王给公主送了一锦盒,属下觉得只是兄妹之间相送的一些普通礼物罢了,后来公主带着那锦盒下过一次车,前几日属下无意间发现那锦盒是空的,里面有血迹,属下觉得不太对,大抵是公主将里面的东西埋了,便命人去寻那埋下的东西,找了这许多日,传来消息,公主确实埋了东西,但是东西早已被人挖走了……”
果不其然,晋千珩气的脸色铁青,幽冷深邃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楚暗,似乎要将他盯穿一般。
“属下,属下猜测,毓王此番来祁连城怕是要对公主不利。”楚暗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他家主子可是护送公主的主使,若是公主出了事,主子如何向黎京城里交代,又如何向西海交代,如何向两国百姓交代。
“不可随意揣测……”晋千珩正色道。
楚暗连忙跪下,“属下知错,是属下逾矩了,请殿下责罚!”
“朝中对皇兄有颇多微词,自家兄弟理应互相照拂,万不可带着莫大的恶意。”
晋千珩此话是说给楚暗的,亦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已经没了两个皇兄,那都是从小与他一同长大的手足,不过一个帝位,亲兄弟之间却要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楚暗很想劝一劝主子,一腔热情别最后又同五皇子一般。
如今的毓王与公主在世的时候完全不同了,他曾经有多宠爱公主,怕是如今就有多少难过压在心里。
凝黛怕是他会查小公主,要对付小公主的导火索,不得不防,不可不防。
晋千珩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无奈道,“起身吧,此事莫要让公主知道,去将历澈唤来。”
历澈进来的时候,晋千珩正在用晚膳。
“卑职参见殿下。”
“起身吧,可有用过晚膳?”
“还不曾,卑职待大家都安顿好了再用也不迟。”历澈起身回话。
“坐下吧。”晋千珩说的甚是随意,仿佛就是同多年好友说话。
“再去添副碗筷。”
“殿下,这不合规矩,卑职待会再去吃。”历澈连忙后退了一步,躬身回话。
“摄政王如今可在黎京城?”晋千珩一边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一边淡声问道。
历澈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冷光,语气并未有半分改变的回话,“王爷自然是在将军府里,公主过世,王爷甚是悲伤……”
“本王听说毓王也来祁连城了。”晋千珩手里还拿着筷子,缓缓垂眸,神色平静。
“前些时日,毓王送了公主一个锦盒,你可知里面是何物?”
历澈摇了摇头。
他知道有这回事,却并未注意里面是何物。
如今这麟王殿下这般问了,他就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