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显示不出他的数据！”阿洛科喊道，他现在被郑虔巨大的力量压着打。

“我去，这还是他吗？”罗兰一脸震惊的看着攻击大开大合的郑虔，郑虔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好像连高光都已经失去了。

罗兰招呼了一声让洛先拦住自己身前的波诺，自己抱走郑虔“你怎么了？”

郑虔没有说话，挣开罗兰的怀抱直愣愣的向着阿洛科走过去。

阿洛科机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时不时迸射出几处火花“分析不出来……为什么会分析不出来！”阿洛科已经快崩溃了，他对自己的算法十分有信心，之前不管是哪一次战斗都是通过他的精准分析找出敌人的弱点，然后精准突破，但现在郑虔就像身上罩着迷雾一般，机器完全无法识别他。

“别过来！”阿洛科坐在地上一点点向后挪着自己的身体“你这个怪物！”

这一声喊出来，郑虔直接僵在了原地，郑虔缓缓的抬起头，眼睛盯着阿洛科。

罗兰感觉郑虔的状态有点不妙，刚想上去让他冷静点，下一秒郑虔掐住阿洛科一只电子眼，让他对准自己的脸。

“给我好好看着！”郑虔吼道“这是怪物吗？！啊！”浑浊的泪水缓缓的流出郑虔的眼眶“你见过真正的怪物吗！啊！”眼泪划过郑虔的脸颊，滴落在舞台上。

“砰！”郑虔捏爆了阿洛科的那只电子眼。

“你这个糟蹋自己人类身份的家伙！”郑虔又捏住阿洛科的另一只眼睛，此时阿洛克因为电子眼突然被毁，电流刺激到了大脑，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就像是上电刑一般“我在你身上只能闻到贪婪！你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地狱！”

“砰！”郑虔再次捏爆阿洛科的又一只电子眼，最后一只电子眼在乱转，显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但郑虔不在乎，或许他现在这是需要一个宣泄口，于是他捏住了阿洛科最后一只电子眼。

“整整五十六人！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普通人！如果我能再强一点，如果我能再努力一点！或许……或许……”郑虔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腰传来剧痛，原来是阿洛科在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对自己的义体下达了最后一条命令，从义体里伸出一根钢锥扎进了郑虔的后腰。

随即高压的电流抽取的阿洛科的生命释放在郑虔身上。

“啊啊啊！！！”强烈的电击在郑虔的身体里乱窜，刺激着他的肉体和灵魂。

电击结束，阿洛科化作了书籍，郑虔跪坐在地上，整个人冒着烟，但是他并没有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郑虔大笑着，泪水溅落在舞台上，慢慢的笑声变成了呜咽的哭泣声。

司书们连忙解决眼前的敌人，舞台落幕，散落在地的书籍没人去管，大家都围在郑虔身边。

郑虔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他抬起头，看到安吉拉正蹲在地上默默的摸着他的头。

郑虔惨淡的扯出一个笑容，用袖子抹了抹脸“抱歉，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安吉拉没有说话。

“好了，我没有事的。”郑虔轻轻的推开安吉拉的手“倒是你，怎么突然这么温柔？”

“我的数据库向我表示，这样能够安慰哭泣的人。”安吉拉说这站起身子“倒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也能哭出来。”

“抱歉，让你担心了。”郑虔站起身子，挠了挠脑袋“好了，我已经好很多了，散了吧。”郑虔笑着摆着手。

“有事一定要和我们说啊。”罗兰拍了拍郑虔的肩膀“不要一个人憋着，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嗯。”郑虔和罗兰碰了个拳。

罗兰和他的助理司书们去收拾书籍去了，现在只剩下安吉拉和郑虔相对着站着。

“你有事瞒着我。”安吉拉说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在列车上经历的什么。”

安吉拉刚说完，图书馆就传来讯息，这是影像传来的消息。

“去吧，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郑虔后退几步坐在一摞书上。

安吉拉和罗兰离开了舞台，郑虔闭着一只眼睛，将一只手当做望远镜向总类层那道从上射下来的光看去。

……

“朋友们，快醒醒吧。”伊莲娜拍了拍手，将半个车厢的人唤醒，这些人都是不相信郑虔的冥想疗法选择跟随伊莲娜和在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