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郑虔连忙叫停，罗兰和助理司书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罗兰说道。

郑虔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我要见安吉拉！”

“我也一直想找你！”安吉拉出现在郑虔身前，拽着他的耳朵“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等我做完这些事我任您处置，但是现在真的拖不了！”郑虔恳求的看着安吉拉“再拖一会说不定会给图书馆带来一个强大的敌人。”

听到郑虔说到这份上了，安吉拉放开抓住郑虔耳朵的手“你确定没有背叛我？”

“我确定以及肯定，我的身体与心都是属于馆长大人您的！”郑虔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说道。

安吉拉咬了咬嘴唇“信你一次，想让我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菲利普空间折跃的坐标，我现在就要过去！”郑虔急切的说道。

“简单。”安吉拉运用自己顶尖的运算力给了郑虔一个坐标。

郑虔立刻使用空间折跃来到坐标位置，不远处的红白营帐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这里便是，八点档马戏团！”奥斯瓦尔德向面前的菲利普介绍着这个地方“我们把最美妙的香气带给那些失去了花茎的都市市民！”

菲利普整个人直接宕机“什么？八点档马戏团？”刚才的剧烈战斗让他的浑身还残留着疼痛。

“您不会连马戏团都不知道吧？”奥斯瓦尔德不满的看着菲利普，但很快他就继续用他恶心的笑声说道“不知道也没关系！接触未知的气味本来就会超级胃疼嘛！我们是致力于散播人类花种的马戏团团员，如果人人都变成小丑，那将是多么欢乐的世界啊！”

“别胡说八道了……你这个怪物……”菲利普甩了甩有点发昏的脑袋，慢慢的他看清了这些所谓马戏团员的真面目“呃……这些都是人吗……呕！”

奥斯瓦尔德笑得更欢了，让美人鱼小姐和利刃先生给菲利普带去表演，但其实是先他发起攻击。

菲利普堪堪躲开它们的攻击“够啦！”挥舞着手中的剑驱赶着它们“你们这些疯子……你们全都不正常！”

奥斯瓦尔德躲开菲利普的攻击说道“正常的标准又是谁制定的呢？你说呢？如果人人都戴上用密密麻麻的耗子织成的毡帽……就算正常了吗？”说完奥斯瓦尔德癫狂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让菲利普听了头疼，用手中的剑打断了奥斯瓦尔德的笑“至少你们绝对不是正常人！”

“欸噫！”奥斯瓦尔德躲开菲利普的攻击“真是没劲啊！”

菲利普想起，当时楔子事务所就是因为要处理八点档马戏团才没能和他们一起行动“因为你们这些家伙，楔子事务所的人……因为他们没能支援我们，除我之外的人都死在了图书馆里！如果没有你们这些混蛋小丑，也许师傅和前辈们现在依旧平安无事。”

“菲利普！”郑虔一剑划开奥斯瓦尔德的营帐从外面走进来“怎么到现在你还在为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

“啊啊啊！我的营帐啊，你真是不懂礼貌的混蛋！”奥斯瓦尔德心疼的喊道，尖锐的声音让郑虔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身上的味道我不是很喜欢~有点太香了，不属于这个都市的香气。”

“郑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菲利普快步来到郑虔身边抱起郑虔“现在我的身边就剩下你了！”

“回家吧，师兄！”郑虔说道。

菲利普点了点头，正要往外走时，身后奥斯瓦尔德不满的声音响起“来都来了，不看一场演出再走吗？”

“跑！”郑虔直接拉上菲利普向外跑去，在这里战斗虽然自己肯定是不虚奥斯瓦尔德的，但是一会普鲁托还会赶到，两个扭曲一起上而且一个比一个强，郑虔可没有必胜的把握。

两人在黑夜里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在一片空地上坐了下来。

静下来的菲利普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他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身边的人都因为他而牺牲，自己如今还能怎么办呢？

在纠结中，愧疚，自责，侥幸，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影响着菲利普的精神，在朦胧中他仿佛有一次看见了那些牺牲的人，他们指责这自己的懦弱与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