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大人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勿怪。”
晋宁县主言笑晏晏的迈入了正堂。
两位尚书客气的起身抱拳,“是我二人未提前投拜帖便冒昧登门,失礼了。”
双方客气一番,重新落座。
花尚书看向正堂的门外,“我二人上门乃是来谢过濴羽姑娘救命之恩的,不知濴羽姑娘可否方便出来一晤?”
汪尚书也趁机示意小厮递上礼单,“这是我二人的心意。”
白瓷接过礼单,递给了晋宁县主。
晋宁县主昨夜已从夫君那里得知此事,心里有底。
萧谨业对妻子从不隐瞒朝堂之事,似他们这等人家,妻子明白才能心里有底,不会行差踏错。
晋宁县主一看礼单便知,这礼重了。
这怕是还另有所求。
晋宁县主借着合上礼单的动作,装作不经意的扫过对面二人,只见汪尚书正瞄过花尚书的腰间,目光透着股子眼热。
晋宁县主心里了然,转头吩咐白瓷,“去请姑娘过来。”
“是。”白瓷转身去门外安排此事。
不一会儿,濴羽抱着餐后水果盘跟着引路的小丫头过来了。
“哎呀,羽姑娘,多谢羽姑娘救命大恩呐!”两位尚书见了濴羽激动的弯腰抱拳行礼,那拳几乎垂到了地上。
以他们的身份和年龄不好下跪,但把礼行到了如此地步也是很心诚了。
晋宁县主暗暗扯了扯濴羽的衣袖,以眼神拼命示意,礼仪!注意礼仪!快去扶起来!
“哦哦,你们是说那个小鱼福雕啊?不必谢我,你们谢它就好,是它护了你们。”濴羽捡了一粒樱桃放到嘴里,边惬意的嚼着边一指指向了花尚书腰间的小鱼福雕压步。
这言下之意是……这小鱼福器它可能有灵?
花尚书低低垂下的脸正好看到自己腰间挂着的小鱼福雕,眼中的热切又多了几分。
倒是晋宁县主对于濴羽的神异早已处惊不变,她只咬牙瞪着濴羽忙着吃东西的两只手。
这孩子!她是别指望她能把人家两位老人家扶起来了!
“哎呀,两位大人快快请起,两位老大人都是国之栋梁,牵一发而动全身,羽儿因缘际会能护下两位大人,也算是她为国出力了。”晋宁县主不得不又操起一颗老母亲的心,去做濴羽的“言替”。
两个老头暗暗松口气,终于有人叫起了…
这救命大恩的谢礼,恩人不发话,他们的确不好自己起来。
但是,唉,人老了,保持刚刚那个高难度动作,老腰真心糟不住啊。
遂由着各自的小厮扶着直起了腰。
汪尚书实在是心热,忍不了了,直接挑明了来意,
“羽姑娘啊,咳…这个…不知您这里还有没有小鱼福雕,老夫想为自己求一个。”汪尚书说着,老脸可疑的有些红。
“呔!姓汪的老匹夫,是我先结识的羽姑娘,你这是想截胡啊!”门外远远传来一声大嗓门,把大家吓了一跳。
众人往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老者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身后跟着陈管事一路小跑在追,“哎!哎尚书大人,您容我先通禀一声……”
“姓玉的,你怎么来了?!”花尚书一看到玉尚书就炸毛。
“哼,我再不来,小鱼福雕就没了!倒是你,明明去我那里炫耀时说小鱼福雕已经没了,现在却带着别人来讨要!”玉尚书更炸毛。
“哎~我说玉尚书,真要论先来后到,今儿个可是我先来的!”汪尚书也不甘落后,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who怕who?
“……”
那边吵得热闹,这边晋宁县主不动声色看向陈管事,以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陈管事苦着个脸,小声道,“县主,刚刚在门房,玉尚书一听花尚书和汪尚书已经到了,就来不及等通禀,自己个儿冲进来了。”
晋宁县主挥挥手,刚要让陈管事下去,就见门外又小跑着过来一人,是门房,“启禀县主,门外吏部赵尚书、礼部钱尚书、户部孙尚书登门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