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司煜言烦躁地踢向墙面，踢进一个小坑，与此同时，瞳孔的猩红也明显了一分，好似暴躁的野兽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郁昭皱起形状矫好的眉，凝视他泛着血色的眸子，神色严峻：“你受到侵蚀了？吸收了多少？”

司煜言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抓抓头发：“来的路上杀了不少‘人’。”

郁昭指尖一颤，眼中浮现些许茫然：“他们为什么会攻击你？”

司煜言轻“啧”一声，默默看向手中乖巧等待他们判决归属的人。

郁昭顺着他的视线定格在宋南身上，顿时了然，毕竟连他都要忍不住被那股迷人的香味诱惑，更别说外面那些只知道听从命令的“工具”了。

司煜言显然知道这点，并且比他还要沉醉其中。

他伸手揉揉宋南毛茸茸的脑袋，不舍地轻轻推动他的脊背，将他推到郁昭面前，冷着脸道：“跟着他，他能保护你。”

宋南呆愣，泛着水光的桃花眼怔怔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似被他无情抛弃了一般。

郁昭墨色瞳孔暗沉，直起身抬手搂住他的脖颈，果然如他所料手感很好。他笑容和煦，把他带到椅子上坐好：“别担心，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司煜言看着他看似安抚实则僭越的动作，撇撇嘴，不耐地拉开门，门外怪物三三两两游荡，时不时看向室内，如同狗嗅到了骨头的芳香，但又忌惮什么而不敢向前。

司煜言走出医务室，半掩大门，面无表情开口，语气却含着些许杀意：“有四只老鼠混进来了，听说他们是冲着那位去的，你当心别被钻了空子。”

郁昭闻言推动镜框，微微一笑：“承你吉言。”

司煜言不再拖沓，关上门，没入黑暗中。

他一离开，房间瞬间寂静下来，宋南拘谨坐在椅子上，注视自己白嫩的手掌，发起呆来。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郁昭扫过贴在窗外直直凝视宋南的怪物，轻声询问。

宋南抬头，眨眨眼乖巧回答：“我叫宋南，是学生会的成员之一。”

郁昭手肘撑在桌面，托着腮好奇道：“学生会？你为什么会想着加入学生会？那里的职位可不是那么容易胜任的。”

宋南歪歪脑袋，发现他们眼中的学生会工作内容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我？听说加入学生会就能见到主席，我马上就报名了，而且，学生会工作内容不是整理文件、维持学校秩序么？”

“维持学校秩序，也对。”郁昭神色一暗，轻推镜框，“宋南很想见到学生会主席？学校不是流传着主席很危险的传说么？甚至有种说法是——谁见到他，谁就会离奇死亡。”

宋南撇撇嘴，气愤地鼓起脸颊：“我才不相信这个！一定是有人嫉妒别人能见到主席，他却见不到，所以才会对那些见到的同学出手。”

郁昭看着他气恼到脸红的可爱模样，低低笑了起来：“宋南不怕见到主席后也被那人缠上么？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很会打架的人呢。”

宋南喉头一哽，小声嘀咕：“我……我藏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