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系统出声,苏梨又自顾自地说:“不可能,他只是能读心,又不是能实时知道我在做什么。”
她在外面的时候可是有意识地控制住自己别乱想的,有什么想法都是和系统去交流,而她和系统的交流是不会被宋将离读心读到的。
苏梨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并随口道:“他应该是太忙了,在外面对谁都是这样说的吧。”
系统诡异地生出几分愧疚。
她真的好信任它!它哭死!
下一秒,系统果断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苏梨点头,伸了个懒腰,回府和师爷一起吃了早饭后又拿上面罩出门了。
前几天收集的数据还不够,苏梨今日照例跟着郁老头一起奔波。
噢,郁老头就是那日苏梨扶了两次的老大夫。
身子骨瞧着还算硬朗,就是有些健忘,时不时地忘记这个忘记那个,苏梨这几天到处跑,处处都能碰上这老大夫,这老大夫显然也认熟了苏梨。
苏梨动作麻溜废话不多,干起事情来效率高,就是喜欢叽叽喳喳问他问题,前几日还是问城中百姓的大致病情,这几日已经开始问草药的药性了。
郁老头其实还挺意外的,小姑娘看上去不像坐得住有耐心听这些的人,但几天下来,郁老头发现苏梨真不是开玩笑。
譬如现在。
“郁老头,你昨日说的那几味草药,都是治疗风热的……”苏梨帮忙背着他的药箱,“那现在熬的这副药剂里面怎么没加?”
郁老头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叹息道:“症状不同啊……”
两人又开始说起方子的事情。
一路到城南集中地,郁老头和其他几位大夫一起为那些病人摸脉,进行每日的诊断,苏梨在一旁维持秩序顺便打打下手,习惯性地和病人搭话问东问西的。
“奇了怪了。”苏梨看着系统统计的数据,“每个人感染前做的事情都没什么特别的啊。”
这个季节本就是农忙季,城中人暂且不说,前面几批感染的百姓都在地里忙着干活呢,饮食上也没什么特别,都和平日一样,好端端地怎么就忽然生病了呢?
诶,不对——
苏梨一个激灵,“等等,前面几批感染的百姓都是种地的百姓?”
系统一顿,“是的,整体分析来看,整体趋势大概是包围式感染,由外而内地感染。”
“种地……大家都在种地……”苏梨顿了顿,心中有了想法:“我得去看看他们的地。”
“诶,苏丫头——”郁老头在那边喊,“过来搭把手。”
有位夫人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苏梨便过去帮忙扶着那女子,郁老头替人摸了脉,又观察了一下那女子的其他症状,从药箱里取出一粒药丸让苏梨喂她服下。
前几日城中大夫们选择的是汤药形式,但那时情况紧急,这几日大夫们四处奔波,汤药形式就不太方便了,所以渐渐的,大夫们都改用了药丸的形式,药箱里随时备着。
等苏梨喂完那夫人,抬头就见郁老头奇怪地看着她。
苏梨一顿,无意识地挠了挠脸颊:“怎么了?我脸脏了?”
郁老头皱着眉,“伸手出来。”
苏梨不明所以地伸出手去,郁老头绷着脸给她摸了摸脉,然后就垮着脸给她训了一通:“去去去!回家待着,哪儿也别去了!”
说完还木着脸给她塞了一粒药丸儿,没叫其他人看见,“赶紧服下。”
“你上次说你住街角?以后每日我会去看你的,别再乱跑。”郁老头板着脸,声音压得很低。
苏梨心情微妙地捏着那药丸儿:“……”
虽然带了特殊面纱,但苏梨还是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和郁老头保持了些距离,声音不大,加上眼神交流:“所以,我现在是……?”
郁老头抿了抿嘴,摇了摇头,“现在害怕了?哼!放心吧,牛都没你强壮,回家修养几天应当就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