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债最难还，欠荣仔的人情有些太多，何况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新界的寮屋住着很不安全，可是自己以后工作注定赚不到太多的薪水，细妹还要上学，也只能再次接受荣仔的帮助，好的住宿环境对细妹也好些。

“你们现在还有多少钱？”叶华荣好奇问道，香江的墓地可不便宜，三个人的丧事估计也掏干了积蓄和捐赠，那个凶宅几年之内又卖不掉，真不知道两人还有多少钱。

“还有一些。”梅爱芳尴尬说道，真的不能再接受荣仔捐赠，姐妹二人很难还清荣仔的人情，难道姐妹二人还能肉偿嘛！

“这五万港币你们先收下，你们两人也要好好修养一番，艳芳还需要你的照顾，饮食营养也要好好的补下，钱是我借你们的，利息就按银行存款利率来计算。

这并不是施舍或同情，我和雪梅经历过的挫折也并不比你们少，对你们顽强意志很是敬佩，去年我更是一路坑蒙拐骗从延安来到香江，，，”

“叶生谢谢你，借五千港币就够了。”

“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我可是香江钻石王老五，5000港币怎么拿得出手，还想着多赚点利息，五年之后你们开始分期还款。”

开导两姐妹十几分钟，叶华荣留下一张5万港币支票，收到一张欠条，启德花园钥匙明天派人送来，看着周围破旧的寮屋，颇为唏嘘离开新界。

梅爱芳看着手里的汇丰银行支票，这是第二次收到荣仔的支票，这张支票也是碍于两姐妹脸面才说是借的，想要还钱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唉，先是帮忙找工作，再是免费提供住宿，然后又借了五万港币生活费，这已经不是人情的问题。

“家姐，叶华荣为什么这么帮助我们，他喜欢你？”梅艳芳好奇问道，荣仔这是第三次帮自己姐妹，年初荔园游乐场初次见面，更是直接悄悄给了家姐一万港币汇丰支票。

“不可能的，荣仔看我的眼神很清澈，他应该更关注的是你，你没感觉到吗？”梅爱芳感慨说道，荣仔看自己两姐妹的目光，没有爱恋，也没有同情，更多的应该是同为天涯沦落人。

“他又不可能喜欢我，我和雪梅的年龄差不多，他应该把我当成妹妹了吧。”梅艳芳说道，荣仔看自己的眼神，有时候感觉很复杂，就像荣仔已经认识自己很久很久，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明天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细妹，你也要再次回到中学读书了。”

“家姐，我不想去学校读书。”梅艳芳说道，自己到学校读书也是浪费时间，还要受到同学的歧视，家姐一个人工作也太辛苦了些，不同同家姐一起唱歌养家糊口。

“这五万港币购我们生活好多年，你必须把中学读完。”梅爱芳叹息道，细妹的心思又何尝不知，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要让细妹好好修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