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眼帘低垂,神情严肃为他号脉。
坐前排的李文尧不自在地清咳一声,为秦溪解释,“司爷,刚才我说是有事情秦小姐过来。秦小姐应该误以为,是你这边——有事。”
后面一句话,轻到风一吹就散。
顶着司爷寒凌凌的视线,头皮发麻的李文尧对秦溪道:“秦小姐,司爷没事,你误会了。 ”
“他有事。”秦溪收回手,乌黑的眼看着气质矜贵的男人,“刚才你闭目养神,是因为头又有些眩晕,对吧。”
李文尧一下子紧张起来,司爷又有些头晕了?
身为助理的他完全不知道。
“秦小姐,司爷现在情况严重吗?”
“你看他还能和我说话,就知道严不严重了。”秦溪很严肃地看着司云凛,沉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虚寒症,不宜大动肝火。”
“白天是我疏忽了,忘记叮嘱你这几天不宜动怒。”
李文尧震惊脱口而出,“秦小姐,你怎么知道司爷生气?”
“脉相。”秦溪看着司云凛回答,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露出很严肃的表情,司云凛看到莫名有些想笑。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严肃的模样,不仅让人感觉不到严肃,反而觉得——可爱。
不过,她说从他脉相里知道自己晚上动怒,倒有些让他意外。
翟老曾说过,厉害一点的中医通过把脉,就能知人一天的七情六欲变化。
看来这位传言是文盲的秦小姐,确实有几分本事。
“秦小姐好本事。”司云凛收回落到她脸上的视线,坐好,直视前方,淡道:“我听说秦小姐想退婚?”
轮到秦溪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问完,秦溪反应过来,“包厢里给我解围的男士,你认识?”
是询问,也是肯定。
难怪对方出现那么及时,原来是因为司先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