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秦溪一分都没有动。
陆家书房,陆老爷子冷着脸坐在书桌前。
沉脸的老脸再没有平时的慈祥,眼皮松驰下垂的鹰眼低垂看着陆川煜。
看到陆川煜大气都不敢喘,有一种大劫相至,小命垂危的危机感。
“小溪那丫头,是我小瞧了。”陆老爷子把信封放回抽屉里,过了会,淡道:“你先稳几天,等祝夫人那边的消息。”
“是,爷爷。”劫后余生的陆川煜轻地呼口气。
……
病房里,手背插着留置针管的秦老爷子轻地拍了 拍秦溪的手,瘦小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你做得对,他家的钱,不能收。”
钱的事,秦溪没有说,睿智老爷子却什么都知道。
可他并没有说破。
他在等着秦溪自己想明白。
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会去拒绝,才会更加坚定远离陆家。
靠他来说,来劝,终究不如自己想明白。
秦溪很自责,“对不起,爷爷,辜负您对我的期望了。”
“傻孙子,你已经非常棒了。爷爷一把年纪,不想再折磨了,再过几天咱就回家。”
老爷子早就不想治了。
治不好的病,何苦连累孙女呢。
“听爷爷一句劝,找个人结婚吧。名花有主,陆家才有可能罢手。 我看江家那小子就不错,也没有女朋友,要不你们先凑合?”
外面,提着果篮来探望的江母正好听到,笑着走进病房,“老爷子啊,您要同意小溪和我家臭小子在一起,那我可太高兴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而且说的还是——
秦溪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都不敢去看一起进来的江淮景了。
可还得解释啊。
嚅嚅道:“江姨,我爷爷——就是随口一说,您您——您别生气啊。”
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自家愿意凑合,那还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呢。
“我不生气啊,我很高兴,特别高兴!”江母牵着秦溪的手,乐到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