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祝长庚说的这句话后,原本还算热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众执事长老这才把惊讶的目光投向韩林,心想原来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情与他有关。
原本炼气期的弟子,如今新晋成了筑基期修士,似乎还与白有道的关系不错。
事情没那么好处理了啊!
另一边,看祝长庚这架势,也不像要善罢甘休的样子。
韩林眼神冰冷的看着来到殿内的祝长庚,这祝姓师徒当真是讨厌至极,三番两次的招惹自己。
此时他也不能任由其胡言乱语,于是,他装作一脸糊涂的问道。
“韩林闭关数月,今日才破关而出,实在不知祝长老所言何意?”
一旁的程立言闻言一愣,他此前去了一趟中州,也是不久前才回到宗内,所以对于祝云天之事是一无所知。
这祝长庚一上来就说韩林杀害同门,对于这位新晋师弟观感还不错的他出声询问道。
“不错,祝师弟,你说韩师弟犯了杀害同门的罪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进来后便一脸怒容看着韩林的祝长庚,感受到其身上货真价实的筑基期修士气息,心里气的直咬牙。
可怜他徒弟落得个死不见尸的下场,这小崽子倒摇身一变与他同辈相称了,这让他如何舍得罢休。
见大长老开口想问,祝长庚拱手一礼后便直接回复道。
“禀师兄,师弟也不是无失地放肆,众所周知,几年前我徒弟祝云天因为一些事情与这位韩师弟起了冲突,闹得不欢而散。
而在几个月前云天外出意外身亡,不久宗内便有传言说此事与韩师弟有关,为此我也特意跑了一趟外事殿,发现那段时间韩师弟也同样因事外出了。
所以,师弟断定是这韩林怀恨在心,出手杀害了我徒儿,还请师兄做主。”
听到这里,韩林心中一松,直接开口嘲讽道。
“韩林听明白了,祝师兄原来怀疑在下与你弟子的身死有关,不过师兄无凭无据,仅凭几句传言便要治我的罪吗?”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白有道此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开口帮腔道。
“祝长庚,你满嘴胡言乱语,却又没有真凭实据。韩林那次外出,是帮我去南山坊市售卖一些丹药,可不是什么去谋害你的徒弟。
况且,我也去了趟外事殿,韩师弟何时出宗,何时返回皆清楚登记在册。
而你那位乖徒弟,外事殿却是查不出其外出登记的记录,应该是其偷偷跑出去的。
至于,去干了什么,为何又意外身死,这恐怕就要劳烦你自己去查探了。”
白有道这怪可谓是杀人诛心,话里的意思不仅表明此事与韩林无关,还暗示说是那祝云天自己偷偷跑出去干什么坏事结果自己翻船了。
这一席话虽然让祝长庚一时气急,但是大殿内大多数长老心里还是表示认同,就连程立言也微微点了点头。
祝长庚话里避重就轻,说是几年前因为一些事情闹了矛盾,但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那还不是你们师徒俩打起别人筑基丹的主意,只不过这位韩师弟骨头硬,不愿相让而已,这才闹得不欢而散,这才当时也是成了一则笑谈。
说起怀恨在心,反而是祝长庚师徒寻机报复的机率大一些。
而那祝云天没有通过外事殿偷跑出去,仿佛也是在验证众人的猜想。
偷鸡不成蚀把米!
殿中长老的态度转变祝长庚如何看不出,还未待他开口,程立言的一番话更是让他心中一凉。
“祝师弟,杀害同门在我正阳宗内是重罪,一经发现必会从重处罚。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明确的证据,而不是靠你的几句猜测之言。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往后不许无端猜测同门,你就此退下吧。”
而身为天鼎峰俗务殿长老的祝长庚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眼前这韩林很有可能是杀害他爱徒的凶手,他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原本想着凭借着自己的长老身份,收拾一个炼气期弟子那不是手到擒来,就算那白有道在知道缘由后也不至于为此和自己翻脸。
哪想到韩林这么快就突破到了筑基期,听到这个消息,祝长庚也是不死心的闯到议事殿,想要坏了韩林录入宗门名册的事。
只有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审问出实情。
可谁曾想白有道的一席话便让程立言做了决定,根本不顾及他的想法来。
脑子一热,祝长庚口不择言的朝着程立言大声嚷嚷道。
“我不服,程师兄,只要搜寻一下这位韩林的神识,事情便可一清二楚。
若是真是我冤枉了韩师弟,师弟愿向其赔礼…………”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