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勋爵的将军,不是好将军!
“干掉张献忠,马上封侯!”
有人大吼了起来。
“干掉张献忠,马上封侯!”
“干掉张献忠,马上封侯!”
……
呐喊声,震动云霄。
“好!”
牛万才大吼道:
“我就在兄弟们身边看着,不管是谁,只要你们立下了功勋,本将必然如实上报给陛下!
兄弟们,马上封侯,就在此时!”
眼见牛万才已经许诺,众人不再迟疑,纷纷行礼后,快步离去。
张献忠就在眼前啊!
已经称了帝的张献忠,就是一块香饽饽。
要是真的一战干掉了张献忠——那功劳,可就大了去了。
灭国之功啊!
这可是灭国之功啊!
更何况,他们面对的,还是一个最低已经重伤了的张献忠。
……
马科已经大胜而归,他和牛万才简单商议之后,留下一方偏师,防守汉中城。
同时,给安康明军派去了使者,让牛成虎带着明军,火速赶来汉中增厚汉中的防御。
……
冬日的暖阳,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已经无力了。
大军进入山道后,太阳已经西斜,即将落入山那边……
气温迅速下降。
然而,出了城的大军,却是心中火热。
重伤了的张献忠,就在不远处。
入定时分,明军赶至母猪台山脚。
此时,明军和大西军之间,只剩下一段十里长的山道。
……
母猪台与大坪梁之间的坳地。
张献忠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厉害。
军医正在给张献忠上绷带。
一旁的托盘内,一枚变形了的带血弹头,正躺在洁白的盘子内。
殷红的鲜血,在白色盘底的衬托下,是那么显眼。
义子刘文秀眼睛含泪,看着昏迷不醒的张献忠,泣道:
“葛先生,陛下怎么还没醒来?”
葛军医一边用绷带缠紧了伤口,一边回道:
“三公子勿惊,陛下服用了汤药,这会正是药效最重之时。
以陛下的身体素质,大约大半个时辰之后,陛下就会醒来。”
刘文秀再次追问道:
“先生,我刚才看到陛下的肋骨已经断了,先生不用正骨吗?”
葛军医摇摇头:
“说起来,也是陛下洪福齐天,这一发子弹,正好击中了陛下的肋骨。
若非肋骨挡住了子弹,陛下怕是就凶多吉少了!”
包扎好了之后,葛军医给张献忠穿好了衣服。
这才解释了刚才为什么不正骨:
“三公子不知,陛下肋骨并非裂开,而是断了。
若是裂开,只消正骨之后,就可以痊愈。
而完全断裂,这就需要石膏固定。
恰恰,又有伤口在,因此,需要先让陛下养好了伤口。
待伤口痊愈之后,再行正骨即可。”
葛军医说完,拿起那颗带血的子弹头,皱眉道:
“三公子,您看看这弹头。
老朽从医这么多年,跟着陛下,也数年之久了。
可以这么说,老朽亲手取出的弹头,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之数!
但是,我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