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龇牙咧嘴,骂骂咧咧。
这老东西,净瞎胡闹!
那是好惹的吗?
那特么……
插迪奥容易,扒迪奥难啊!
……
朱由检走进了让他发憷的龙虎台。
而此时的龙虎台内,东莪已经换上了女装。
自从见识到龙虎台处明军的强大之后,东莪的心就变了。
作为政治家的女儿,纵然是女子身,却也已经明白大清的败亡……
——只看朱由检啥时候动手了。
身为素来被当做政治工具使用的爱新觉罗家女子,东莪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保住了族人。
被人洗干净了,送到龙虎台来,连镣铐都没解……
她非但没有生出了报复之心,甚至还做好了夹服朱由检的准备。
一如大清国那位今日的女强人大玉儿那般。
这世上,男人的筋骨,就算硬如钢,也要化成绕指柔。
再说了,我大清素善利用女人,在床头上谋取利益!
连开国大汗,都将女人送到了曾经敌人的床头上,继任的伯父皇太极,可是一贯继承了这个美好品德,女人送出了半打……
她东莪虽然尊贵,但是,能超过大玉儿太后吗?
东莪换上了汉家女子的装扮,坐在后花园内,手持一朵荷花,正在出神。
隐藏在马面襦裙下,微微露出一截的小腿脚踝处,套着一副精钢脚镣。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东莪急忙扭头。
下一刻,立刻盈盈一拜:
“贱妾拜见陛下。”
朱由检也不应答,径直朝着走廊而去。
东莪见大明皇帝径直离开,也不气馁。
微微泛着小麦色的俏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
眼看着皇帝走远了,东莪低下头,伸手揉揉被脚镣压的发酸的脚踝,暗自嘀咕道:
“这双镣铐,啥时候才能去掉啊?
不过!”
东莪捏紧了拳头,斗志昂扬:
“我不怕!
大明皇帝离开皇宫这么久,身边可没带了女人。”
东莪摸了摸脸颊,尾端低垂,形似塌陷的塌塌眉,微微挑动几下:
“若论容颜,我自然是无法同大明皇帝身边的女人们争宠的。
但是,我这大清皇父摄政王多尔衮女儿的身份,就是我最有利的梯子!
对了,被送来时,貌似有人说过,父王已经荣升父皇摄政王。
父王高升一步,我也能水涨船高!
更何况,皇帝身边可没有女人,这就是我的机会!”
……
朱由检来到正殿,换过了衣衫,小太监急忙报来尚未批改的奏章。
朱由检却无心批改。
“王廉。”朱由检开口呼唤。
“爷,奴婢在呢!”
王廉将皇帝脱下来的戎装,放在柜子里,听到皇帝呼唤,急忙趋步跑回。
“方正化弄施琅的玩意,你会不?”
朱由检开口询问道。
王廉浑身一震,急忙挥手让一众小太监,离远了一些。
这才回道:
“万岁爷爷啊!
那东西是方公公、曹公公这些监臣才能掌握的独门秘术,奴婢给万岁爷爷做的事情太少,级别还不够,奴婢今后要更加努力呢!”
朱由检瞥了王廉一眼。
这小东西!
拐着弯的表功……
王廉陪着笑,伸手给朱由检沏了一杯茶,轻轻放在皇帝案头。
朱由检倚靠在椅背上,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