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回去吧,爬爬我摆脱刻刀秘医治疗她,现在也快到手术结束的时间了。”
“太好了,爬爬没事。”
萧易听到季末跟他说爬爬的情况,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他马上又摇头道:“不行,哥,我们不能现在回去。”
季末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萧易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
“哥,你看我这一身的没有立刻就恢复的伤,难道还不明白吗?”
季末眯起眼睛。
“你的手术刀不在身边。”
【无循天命手术刀】不在萧易的手上,显而易见的。
如果有那把手术刀,无论多重的伤,都能治好,可现在……
若有手术刀,何至于让萧易弄得这么狼狈?
“不在这些人身上吗?”
季末指着满地的杀医尸体道。
顺便,他把所有的鸟嘴面具都给收走了。
因为他感觉这些面具的质量还挺高的。
还有一些杀医专用的手术刀,虽然卖不出去,但也许皮脸会有兴趣呢。
“不在,我的手术刀被某个杀医拿走了,而他先回活尸城那边了。”
萧易的目光瞥向裂隙的彼端。
季末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别说你现在想去活尸城,不行的,那太危险了。”
“可、可是……”
“那把手术刀已经跟你绑定了,别人也用不了,大体上,什么时候去拿都行。”
“但是……”
“听我的话,你现在的状态可是真不适合往远处走,那边交给我好了,反正活尸城,还有一笔债要拿。”
“呃……好吧……”
萧易虽然很不情愿,但既然季末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听从就是了。
啪!
季末弹开【白银打火机】点燃了林地的干草。
不一会儿功夫,杀医们的尸体,全都被火舌吞噬。
“掌柜,你的打火机很特别啊,它的火焰……莫名让人感觉畏惧。”桑生敬畏的看着他的打火机道。
“只是个便宜货罢了。”
季末没多说什么,接着燃烧尸体的火,点燃一支香烟。
“好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行程,三个人是坐【织梦马车】的。
其实,也可以用锚点传送回去,但是季末可不想在外人(桑生)暴露太多自己的底牌。
这是他的性格特点呢。
无论对谁,永远都要防备一手。
坐在马车里,三个人相对而坐。
精灵骑士在一边,季末和萧易在另一边。
萧易一直在诊断自己身上的伤,而且一边诊断一边治疗。
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真惊人,人类都是这么厉害的吗?”
桑生终于忍不住赞叹道。
这让萧易有点害羞。
“哎?啊,一般般,也不是谁都这么优秀的,嘿嘿嘿!”
季末叹了口气。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不胖!我是标准身材!”
萧易立刻抗议道。
“季掌柜,萧医生,还有楚河,你们真的太强了,为什么我见到的每一个人类都这么优秀啊?”
没等季末开口,萧易秒问道:“啊?你认识楚河?”
桑生愣住了,立刻急切的屈身向前道:
“哎?难道你也认识楚河吗?”
“啊?当然楚……”
萧易刚要随口回答:认识啊,对他的脑子很熟悉呢。
但马上就注意到季末的眼神,他紧急转弯道:
“……楚、锄禾日当午!”
“啊?”
“对啊!辣么有名!楚河最爱日当午!”
“……”
好在萧易及时装傻,强行给糊弄过去了。
桑生以为他并不知道楚河。
而没有注意到,对面两个男人之间偷偷交换了眼神。
季末:行,反应很快。
萧易:哥,这妞儿谁啊?难不成……你曹贼的梦想实现了?
“嗷!”
萧易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把精灵骑士吓了一跳:
“怎么了?”
萧易眼睛里含着泪花,恨恨的瞪着季末道:“伤口裂开了!疼!”
实际上,季末那个神话级的靴子,正踩在萧易的脚上。
……
不多时,马车回到了血肉巷。
到了血肉巷之后,萧易不顾自己身上有伤,立刻前往刻刀秘医那里看爬爬的状态怎么样了。
季末让米米陪萧易一块去,免得遇上什么意外。
而他还要赶路——去夜都。
至于精灵骑士,就让她继续在店里待着吧。
反正他随时都能回到店里。
而且,他还是有点在意,如果精灵骑士知道了楚河跟他的关系,会不会出现一些别的变数。
他可不喜欢找麻烦。
……
再次走出四季号,季末再次来到了梦魇街的尽头。
梦魇妖女王的尸体,依然摆在那里,跟他离开时候没什么变化呢。
他收起【梦魇旅行箱】,拿出【命运旅途指南针】,向着夜都的方向,前进。
……
……
夜都,黑暗版块的黑太阳。
这座自命永恒的黑暗之城,位于整个它所在大陆的最高处。
在人造圣山的顶端,睥睨众生,傲然而立。
……
夜都是一座塔形的城市。
皇帝陛下位于顶端的“夜宫”。
依次往下,吸血鬼贵族们按照位阶的不同,分别住在不同的区域。
最下层是“不可接触者”的垃圾场。
而倒数第二层,是专供最下层的吸血鬼、眷属和外来者居住的怜民区。
怜民区最大的一条街道,称之为“贱民之路”。
贱民之路有一个“无肉巷”。
这差不多是整个贱民之路最穷的一个巷子。
而这座巷子的最深处,有个粗制的洋馆,门口用骨头拼成的招牌上,勉强能认出几个字——
诚心诚意典当行。
嘎吱吱——
木门被推开了,一个低阶吸血鬼走进了典当行的大门。
他形貌憔悴,步履还有点蹒跚,脸上挂着病态的表情。
“欢迎光临……我的典当行,客人。”
懒洋洋的声音,从柜台后面传出来。
一缕青烟如蛇一样在掌柜的头顶上盘绕。
她身着碎花纹的白色华服,一头乌瀑长发垂落到地上。
一只纤纤素手,拿着烟袋。
呼——
一口青烟从暗红色的芳唇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