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一点不觉奇怪，叶云舒又看向江流。“我进了后院，听了半夜的墙角。那些仆妇最是八卦，说了很多刺史大人以往对夫人有多专情，但自从两年前夫人去世后，大人便有了新人忘旧人，不仅一个个小妾往府里抬，就连夫人生的儿子都毫不关心。所以听小姐说这人是假的刺史大人，属下也不觉意外。”

“好吧！看来我们今天得到的消息都在证明这一点。可这些都是佐证，确凿的证据呢？张启明没有孪生兄弟，那这个假货为什么能顶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难道是易容术？不会是割了张启明的脸皮做成的人皮面具吧？”叶云舒说着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

“少看些话本！易容术倒是有，但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少之又少。像无涯子那样精通的人，江湖上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那你倒是说说，既不是孪生兄弟，也不是人皮面具，那这一模一样的脸是怎么回事？莫非世界上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又或许人心易变，他还是他！”

叶云舒皱了皱眉，摇摇头，“我相信张继宗的话！他是张启明最亲的人，应该感触最深！或许这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人呢！”

“好！那我们就朝着这个方向查！两年前应该就是事情发生的关键点！张启明对失踪案态度的变化，以及江流刚刚提到的，张夫人死在两年前！”

“你怀疑张夫人的死？也对，如果说张继宗都能怀疑这个人并非他的父亲，那么跟他同床共枕的夫人又怎会看不出问题！咱们就以此作为突破口……”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张夫人的死的确存疑。虽然对外所称是病逝，但调查却发现这病不仅来得蹊跷，连期间请医问药也透露着各种猫腻。

今晚的月亮不知躲去了哪，散落在夜空中的星星带着些微弱的光芒。山风吹过，坟头的青草树枝摇曳摆动，发出簌簌的声音，叶云舒拢了拢衣领，看向一旁淡定的几人，“真的挖？”

张继宗抿着唇，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心中的愤怒，悲痛，疑惑总总情绪交织在一起。“挖！我不能让我娘死的不明不白！之前是我不敢往这方面想，如今既已有了怀疑，如果不弄清楚，我如何能心安？”

“挖吧！”叶云舒一声令下，坟头上的杂草泥土一点点被清理，最终露出黑色的木棺。

棺材被打开，一股腐臭冲天而起。叶云舒往后退了退，待到气味散了些，才走上前。木棺里已是一具白骨，叶云舒这个外行当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只好把目光投向冷星禾，“你看出了什么？”

“没有外伤！”冷星禾简单回了句，伸手取出一块骨头，“胸骨颜色不对，还有这股气味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