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秦淮河依然繁华,文人墨客依旧流连忘返。
看着这繁华的南京城,陈修远忽然想到一句话: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古人说的多好啊!我们在历史中得到的教训就是,我们从来没能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话有些拗口,把身边的陆猛听的一愣一愣的。
“少爷!你说的是啥意思?”
陈修远对南京朝廷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自己奔走呼吁没有半点回馈,南京朝廷依然成为了扶不起的阿斗,看着一脸茫然不解的陆猛,他也不想解释,只是平静的说道:
“算了!陆猛让人准备好船只,咱们过两天回舟山岛!”
听到要回舟山岛,陆猛高兴的说道:
“好的少爷!”
几天后,陈修远拜别了被边缘化的方岳贡,又拜访了国公府徐公子,给南京陈家商号嘱咐一番,就毅然离开南京城,前往自己的地盘,任职之地舟山岛。
九月初,这时期北马南舟,陈修远乘船沿江而下,又转到京杭大运河,出杭州湾东南渡海,回到了离开半年有余舟山岛。
李香君、郑海霞、还有陈文抚、陈朝宗、郭文弱、马俊海、王洪等,还有提前回来时葛二虎、陆毅、小柱子等等舟山岛一众人员,都来到舟山岛的扩建的港口码头,迎接陈修远的到来。
陈修远站在船头,看着宽阔的新扩建的码头,十几艘船正停在码头上宽敞有余,码头岸边上,几百多人簇拥着的李香君和郑海霞,自己也是不停的挥手,等船靠上码头的栈桥,没等人绑上缆绳就一个箭步跳上了岸。
“恭迎侯爷!……”
几百人呼啦一声跪倒一片,陈修远急忙招呼大家起来。
“都起来!都起来!以前我不是说过吗!咱们陈家不许磕头行礼!再说了,我还是喜欢大家都叫我少爷!”
一阵的欢声笑语后,陈修远和郑海霞双双骑上准备好的战马,李香君则登上了车轿,在大家的簇拥下往棱堡行进。
棱堡距离港口码头五里路,在棱堡与码头之间,出现了几十家商户,布匹、粮食、酒肆、百货、笔墨纸砚等等应有尽有,看着岛上逐渐繁荣起来,陈修远非常高兴。
陈修远离岛半年多,常言道:小别胜新婚,陈修远这就是新婚了。
郑海霞在新船训练场,李香君在学校,两人不守妇道出门抛头露面继续工作,而陈修远在安乐窝呆呆一个星期,两房轮流值班滋扰。舒适的生活容易滋养懒惰的习惯,陈修远来到书房,想要写些什么,但是无从下笔。
离开舟山岛几个月,本来准备把人都叫过来汇报情况,这次进京勤王救驾,部队损失惨重,牺牲七百多人,轻重伤一千多人,陈修远回到舟山岛后,第一件事就是,催促对牺牲的队员抚恤。
陈忠前往杭州府办事,还没有回来,陈修远召集了王洪、陈文抚、冯文清、陈朝宗和陆毅他们,来到棱堡的会议室里。
“王洪、文抚,牺牲兄弟的抚恤都发放完了吗?”
发放工资福利等,队员阵亡由陆毅他们报过来,然后由陈文抚和王洪负责,所以陈修远开门见山的询问他俩。
“回少爷!阵亡队员的骨灰,已经全部安葬在公墓享受香火。咱们队员有亲属在舟山岛的已经每人抚恤六十两银子,已经发放完毕,在山东老家的已经把账目名册,让人给尚武送了过去,家在浙江各府的正在联系他们家属。”
王洪介绍完,陈文抚接着补充道:
“还有一些没有家属的,把银子打到了公账上,根据你早先的安排,日后用于学校或者其他。”
陈修远点点头,然后询问陆毅他们道:
“受伤的弟兄怎么样了?军功可统计完毕?”
大家都有了开会的经验,像陆毅这种识字不多的,也都准备了小册子,记着各种数据,随时准备回答陈修远的问题。
“少爷,轻伤的兄弟已经基本上痊愈,大部分已经归队,几十名重伤员还在医治,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就算是医治完毕,估计也不能归队了!”
陈修远知道,这些个重伤的队员,将来要落下残疾的,部队肯定是回不去了,他想了下道:
“咱们这重伤的兄弟,战场上拼命厮杀落下残疾,下半辈子不能无依无靠了,都安排到陈家的各个作坊产业里面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告诉他们陈家只要在一天,就不会丢弃他们,就会养他们一天,月例银子要高一级!”
陈文抚连忙称是,在自己的册子上记录着。
陆毅接着报告道:
“各队的军功已经统计完毕,正在汇总上报,两天后查验无误,就报给您批阅。”
核报军功的确繁琐,现在由不能重新勘验战场,只能队员之间相互证明,事情拖拉了一些。
“尽量要快,咱们这次要从中找出几个榜样来,好好的宣传一番,在部队里要号召大家学习他们,要给他们升迁。”
陈修远想了想,接着说道:
“在整个舟山岛上,都大力宣传,尤其是咱们的学校,要让他们去讲讲当时战场的故事,这事儿冯先生你来安排!”
“侯爷遵命!”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陈修远准备加强这方面,尤其是学校里,学习宣传是重中之重。安排好这些事,陈修远就把话题转到舟山岛的发展上。
“王洪、文抚,现在这舟山岛上有多少人?你们心里有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