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楼的李延年听闻动静,立马亲自来到大门口迎接众人上了三楼。
贺县令是实职七品官,一番谦让后,坐在了主位。
三楼采用的是传统分案布局,二楼则有从李静姝那里传出来的圆桌,还是那种可旋转的,只不过没采用玻璃,仍然是木制,配上有靠背的高椅,加上公筷分餐的运用,很受人们的欢迎。
不少大户也打造了这样的桌椅,坐着舒适,日常家人用也更加温馨,只有客人来时,才会启用分餐制。
松鹤楼的服务,经由李静姝的建议改进,如今在大同县已经是独占鳌头,抛开了竞争对手。
虽然竞争对手也在偷学一些现代经营理念,但松鹤楼的高一级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接过菜谱各自点了菜,令姜来回报说是杨老爷带着商队去南方了,让众人感叹一番杨老爷宝刀未老,精神矍铄。
酒过三巡,李静姝再次把景言推到了前台:“诸位,接下来的工场建设和商事,都是我这大儿子主政,还望各位多提携指点一二。”
赵景言由于辈分小,一般来说就是旁听学习,但气度是锻炼出来了。
起身躬身拱手:“小子德薄才浅,今后还请诸位长辈多指点。”.
“好说,令郎可是有孺人几分风采,不需妄自菲薄。”
商业互吹一波。
酒桌上好谈事是真的,几杯马尿下肚,气氛起来,情绪就容易上头,胸脯就拍得震天响。
李静姝趁气氛好,又对贺县令说道:“县尊,有一事想劳烦。”
贺县令停下筷子,道:“孺人但说无妨。”
李静姝正色道:“作为妇人,我深知女子生产艰辛,我欲集结全县产婆,了解下全县妇人生产的情况。”
额,众人面面相觑。在众多男子又是公开场合,李静姝当面谈妇人生产这种隐秘之事,让大家一时尴尬不已。
但瞧见李静姝神色郑重,毫无扭捏,一时又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李延年率先拱拱手:“之前听闻李孺人在村里立下族规,言男女都得十九岁,身子长开后方能成婚,也是体恤女子生产艰辛,孺人真是菩萨心肠。”
李静姝一愣,道:“李掌柜如何得知此事?”
这事当时和县令通过气,算是备案了,但也没去别处说,这些人消息这么灵通?在持续关注自己?
李延年哈哈一笑,道:“孺人的一言一行,在大同县可是无数人注视,甚至颇有言出法随的威势,不少大户人家听闻孺人的说法后,也纷纷延迟爱女出嫁。”
李静姝没料到自己居然如此受关注,而且无形中的威望居然这么强。
“这,……掌柜的未免言过其实了。”
李延年连忙辩解道:“这可不是某胡说,就这延迟成婚一事来说,出自李孺人之口,那相当于送子观音的法旨啊。”
李静姝一脸懵逼,这送子观音又是怎么回事?
李延年瞧着李静姝罕见的懵逼表情想笑,正色道:“孺人有所不知,您在民间可是有很多传说,很多名号的。”
李静姝平时上街自然不会动用神识偷听别人谈话,没那个偷窥癖,别人也不会当面叫李静姝啥外号,所以李静姝还真不知道这些。
“再怎么样,我跟送子观音也扯不上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