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言一行回到宅子,才知道卢侍郎也派了家生子前来送信。
其人到得李宅,是黄素贞接待的,得知乡君不在,于是便等着赵景言回来。
在李家,黄素贞一样具备做主的权力,只不过时人都习惯了男子做主,黄素贞见状也没说什么。
送信男子见到赵景言,得知他就是乡君大儿的身份后,立刻将信件奉上,抱拳躬身,道:“小人一路疾行,原本能提前几日到达,但半路生病,不良于行,拖了几日,延误时机,还请责罚。”
赵景言接过信件,扫了一下封面,安抚道:“此非过错,不必如此。”
这是卢侍郎的人,怎么可能轮得到赵景言去惩罚。
“此信是写与我母亲的,对否?”
“正是送与乡君的。只是乡君如今外出,小的以为,让公子代为开启较好。”
“哦?莫非事情紧急,不能等我母亲回来吗?”
男子郑重地点点头:“确实紧急。”
赵景言见状也不客气,立马取了小刀割开火漆,掏出信纸后展开,一旁的黄素贞立马围了上去。
其他人这时候也不好探头探脑围上去,只觉得景言夫妇俩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看完信件,夫妻俩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凝重。
“卢大人是否还有别的交代?”赵景言看向送信男子。
男子摇摇头,道:“家主并未交代其他的。原本我该提前几日到的,未想居然跟传旨队伍一起到了,耽误大事,实在罪不容赦!”
赵景言见状,不得不再次安抚下:“无需如此。这里无事,你且下去休整。”
男子抱拳领命,被仆人带下去休息。
赵景言看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几人,这里只有核心的仆人在,景正他们都在他处读书习字。
想了下,吩咐道:“来人,立即备马去上水村,把褚、程两位先生请来,就说是有要事相商。”
立马有云家的人领命出去。
赵景言夫妇又各自坐下来,黄素贞脸带忧虑,说道:“娘亲肯定未料到事情居然变得如此严重,我们是否该立即派人北上?”
景言缓缓摇摇头,道:“此事我们也未经历过,但褚、程两位先生见多识广,还是先请教一番,再做定夺,也不差这几个时辰。”
一时间,夫妻俩先按下了消息,等着褚显昊两人。
三山道人听闻来了传旨队伍后,立即派人联系上了向利,一番沟通后,县城里开始流传消息,说是此次宣旨,是因为乡君生父进京,朝廷已经下旨对乡君罢官夺爵,并把案子发回重审。
这条消息被传得有头有尾,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褚显昊两人接到请求后,立刻飞马来到县城,赵景言喊上众人,宣读了卢侍郎的来信。
所有人一时都转不过弯来,没想到乡君的生父居然把案子捅到了朝廷跟前,而后果又是这么严重,一下子被撸到底了。
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乡君的生父他们不好骂,皇上不敢骂,朝廷也骂不得,事情已经失控,开始往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该立刻告诉母亲?”赵景正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