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姑娘真是有了男人忘了家,什么都敢往外说。”
一个妩媚声音响起,船头竟多了位黑衣女子,年纪三十左右,面目寻常,但身段儿玲珑浮凸,走起路来纤腰一扭一扭,却也诱惑十足。
“胡说八道!你是何人,怎么上的船!”夏文鸳脸蛋绯红,不敢去看李秋阳。
“虽然天魔宗有魔主大人坐镇,但也不能那么随随便便就往外说啊,哎呦呦,小脸儿都红了,还说不是想男人了。”女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李秋阳怕夏文鸳难堪,忍住不笑,可这个黑衣女人的确很有趣。
“好香,好香,怪不得俺做梦在吃山珍海味,这炖鱼的香味都窜到老子的鼻子里了。”
这时又有一个五尺差三寸的小矮子跑上甲板,也不顾汤水滚烫冒泡,徒手捞起一块鱼肉就吃,边吃边吧唧嘴,随即拿起酒杯就要喝酒。
“啪”地一声,酒杯粉碎。
“大胆小子!”狂暴劲风乍起,那小矮子一掌拍出,威力刚猛雄浑,和他身形极不相乘。
李秋阳坐着不动,硬接此掌,自己不动如山,小矮子噔噔噔退了三步。
“得罪得罪,前辈若是口渴就喝壶里的便是。”
那个酒杯是夏文鸳所用,小矮子拿起来要饮时,姑娘脸色微变,显是爱洁,不愿粗人臭嘴去沾自己嘴唇碰过的东西,李秋阳心领神会,谈笑间一指隔空击碎了酒杯。
小矮子脸色阴晴不定,竖起大拇指说道:“人不可貌相,好功夫,好功夫。”
黑衣女侠笑得更媚,“胡铁牛你武功差劲儿,这认怂倒也是快速啊。”
“秦寡妇,你这老妖婆再说一句看看!”胡铁牛挂不住脸,顿时脸红脖子粗。
“呵呵呵,说一百句也成啊,胡铁牛偷吃人家小两口的宵夜,结果被人家揍了一顿。”
“俺他娘的先和你干一架,让你晓得我这大力牛角拳怂是不怂!”胡铁牛筋骨皮肉微微蠕动,脊柱骨骼咔咔脆响,由外自内,不带半分邪气,完全是武林的正统功夫。
“呵呵呵,老娘的红袖刀法也不是吃素的。” 黑衣女子手中的弯刀在月光照耀下闪着幽冷的寒芒。
秦寡妇,胡铁牛。
李秋阳从没听过这两个人的名字,但这二人性格直接豪爽,说话好笑,比那些正道名侠要有趣得多,扭头眼神示意询问夏文鸳他们二人的来历。
夏文鸳看着李秋阳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不认得这俩人。
“大半夜的别闹了,吵醒我没关系,吵到牛头护法睡觉怎么办?谁替你们去扛?”
听到这个阴恻恻的声音,秦寡妇媚眼含笑,但笑声已敛,胡铁牛更是老鼠见猫似的,抄起酒壶远远走到桅杆附近……
来者约莫五十多岁,面色蜡黄枯槁,白胡子稀稀疏疏,最离奇的是他眼睛全是白色,竟没有瞳仁,乍一看和阴曹厉鬼一般。
“俺要是知道白瞎子您老也在,说啥也不敢吵的。”胡铁牛不再凶蛮,反而像个灰孙子似的谄媚起来。
白瞎子不理他,扶着船栏一步三晃的走到李秋阳身边道:“你就是那个打赢宁无极的李秋阳?”
李秋阳笑道:“是。”
白瞎子道:“不怕老实告诉你,能上云梦岛的只有三种人,那就是玄阴宗门人弟子,有钱人和有用的人。”
李秋阳道:“我肯定不是前两种了。”
白瞎子道:“你武功虽然高强,天资也算卓绝,但是不是有用就不好说了,如若是内奸细作,那就更加罪该万死,我劝你你最好现在就逃,若是上了岛被人发现,关进了鬼狱,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夏文鸳说道:“白爷爷有所不知,我爷爷他已经同意李秋阳上船前往云梦岛,您还信不过么。”
白瞎子道:“牛头护法只负责引荐,至于考核查验,还得我这个瞎子说的算。”
夏文鸳有些焦急地道:“李秋阳在冠军会上打败宁无极,连他的心爱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