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赵光斗痛失爱子,愤怒之下气势汹汹,银钩如月牙一般刺破空气,带起凌厉的风声和碎石。
第一招,他便借助十成功力,大步向前扑去,既狂澜又有威势。
这场战斗对于赵光斗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能够胜过万仁礼,暂时打退正一道门,联合九大门派和五大圣地,未必就斗不过他们。
然而,万仁礼毫不畏惧,英勇无比地向前冲去,双刀交错,精准地接住了银钩月牙的进攻,化解了这次凶险的一击。
赵光斗的怒吼一声,展现出了自己深厚的内力,竟将万仁礼卷上了半空。
尽管万仁礼看起来低调寡言,其实他是正一道门中太极双刀技艺之精湛的代表。
而赵光斗的逐风流银钩在江湖上已经闻名四十年,威力同样不容小嘘,将对手卷起只是前奏,随后的扭身向天直击便是必杀胜手。
弟子们如雷喝彩的声音中,狂风再次卷起,银钩切风而至,目标是要将这位天巧峰峰主开膛破肚。
“噗”一声闷响打破了沉寂,肠穿肚烂的情形却没有出现。
原来,万仁礼的空中双刀回转,紧贴着银钩锋利的刃口,顺势沉入,再次锁扣住了银钩月牙。
另一只手刀影飘飘,刀光隐现,罡风呼啸间已经笼罩了赵光斗身上十多处大穴。
“好功夫!”赵光斗手腕旋转,只攻不守,以钩刃去钩敌人手腕筋脉,试图反向锁扣,先尽力打掉他一刀。
因为双手兵器只剩下了其中一件,所以万仁礼的防守顿时岌岌可危。
赵光斗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已经输了八、九成了。
然而,万仁礼依然左刀粘连黏随,以阴柔之力化解所有的进攻。
他利用缠劲后发而至的太极功夫,手指一松一紧,骗过银钩刚猛的进攻,在对手旧力已耗、新力未生之际,迅速抽回自己的武器。
尽管赵光斗身经百战,但他从未遇到像万仁礼这样娴熟驾驭双刀的高手。
他感到这个人的招式每一招都异常奇险而稳健,让对手无懈可击。
赵光斗不禁惊叹自己居然从未听说过正一道门内还有这样出色的高手。
在电光石火的兵刃互撞中,两人再拆了五十多招,观战的弟子们纷纷感到心慌意乱。
他们并不是因为万仁礼的武功高强,而感到畏惧。
而是天下第一大派果然名不虚传,外界大多数人的目光放在陆地神仙、武学七大宗师、八大魔尊等人身上。
然而,现在这个压根儿没有什么名望的万仁礼,竟然能和九大门派的掌门人打成平手,这种差距简直难以衡量。
又连续三十多招相持之后,赵光斗的岁月不饶人,已然步入花甲之年,体力和精力也难以与年轻时相比。
而万仁礼刚刚满四十,处于壮年盛期,长年修炼的玄门内功让他的体力更为充沛。
与此同时,他采取以逸待劳的策略,全心防守,比起雪山银钩八面来风、急招强攻的战术更加节省内力消耗。
眼看银钩的威势渐渐不如,万仁礼忽然大喝一声,迅猛地身影如闪电般掠过,转眼间就贴在了赵光斗的身前。
他手中的双刀一柔一刚,太极虚影幻出,阴阳鱼转动间,逐风流银钩早已被万仁礼化解得干净利索。
白中平的弟子们顾不得什么武林规矩,急忙冲向场中,不顾生命危险,一心想要将恩师救回。
突然间,银钩狂风怒号,声势更加强大霸道,正是杀招“回手捞月”。
赵光斗之前的故作虚弱,显然是为了引诱敌人深入,掩盖这惊天杀招。
万仁礼并没有预料到赵光斗竟如此老辣狡诈。
不过,他果断放弃其中一刀,用手掌轻柔地揽住雪山银钩,并脚踏先天八卦方位,依靠玄之又玄闻名天下的《先天无极功》,凭空生出一股劲气,将这必杀之招化解。
原本光华璀璨的雪山银钩,在万仁礼的手中已经失去了光芒,变得黯淡无光。
万仁礼全神贯注,目光冰冷但内心激动万分。
击败一个大派掌门确实值得骄傲,更重要的是,他突破了武学的境界。
这种成就感让武者的热血沸腾。
“不!”无视雪山派弟子的狂吼,万仁礼凌空一脚将银钩踢飞,双刀自下而上,直接捅穿了赵光斗的心口。
赵光斗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内力高深,一口气吊着不死。
他仍在低声笑骂:“妄想统一江湖?这样的荒唐之举只会自毁长城。”
万仁礼回手抽出双刀,赵光斗最终彻底气绝,“宏图霸业,岂是你这种人够理解的……”
马黎勇踏前一步,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拱手说道:“哎,刀剑无眼,拳脚无情。赵掌门英勇就义,在下深感哀恸。诸位弟子难道不能三思而后行?”
白中平怒骂:“放屁!生死大仇才刚结下,你还想让我们成为你的走狗不成!”
一个胆小的少年因为害怕而结结巴巴地说:“大师兄……就连师父都……都牺牲了,我们何必再……再……”
徐直言怒不可遏,瞪着这个胆小的师弟,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这时,马黎勇继续做出装模作样的同情样子,摇头叹息。
万仁礼则用靴底擦去双刀的血迹,肃杀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不肯屈服,那么就毫不留情。嫡系弟子一个不留,拆下雪山派门头金匾,多放柴草硫磺,烧平此地。”
陈冰心等十三人抽出了手中的刀剑,用实际行动回答万仁礼的命令。
万仁礼对于雪山派弟子的悲惨吼叫毫不在意,他冷酷无情地扭头就走。
然而,在离开之前,他补充道:“妇女不杀,孩童不杀,降者不杀,敢犯者立斩不饶。”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如同刀剑般锋利,让场上众人心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