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景逸来了,那些嬷嬷见风使舵般的围了过去。
一个手里端着一杆秤,另一个端着一壶酒,还有的则是拿着一把剪子和荷包。
沈景逸看到这倒是没有多说,而是拿起那杆秤就朝宁琬走去。
伸出手来,轻轻挑起一角,然后露出宁琬的整张脸来。
大喜之日,房间里的蜡烛自然也点的比往常要多的多。微微泛黄的灯光投在宁琬的脸上,为宁琬又多添了一抹动人的颜色。
沈景逸贴着宁琬的身子坐了下来,拉过宁琬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之中,“皇后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是为夫哪里做的不好,怠慢了你?”
沈景逸眼眸幽暗深沉,嘴角的笑意从进来到现在就没有收敛过,明明是其乐融融的一面,宁琬却只觉得被握住的手骨有些隐隐作痛。
“松开!”宁琬几次三番抽不出来,也来了脾气,瞪了面前的沈景逸一眼。
真是够了,明明说的能到的,结果她的救兵一个都没到。
宁沐不来可以理解,他毕竟是赌不起,但吴启凭什么不来,自己都给了他那么大的破绽了。
只要他找人来刺杀自己,她铁定得配合他来受过伤啊,这样既能逃过沈景逸安排的大婚,也能再逼宁沐一次。
可惜,没有意外的时候就是最大的意外。
沈景逸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竟然挑眉一笑:“这么大的气?”
很好,这玩意还敢加大力度。
宁琬没好气的忍着痛意,不松是吧,敢让她痛是吧。
宁琬牵动着自己手的同时,也因为沈景逸没有松开她的手而被她一起牵了过来,几乎是不留余地的朝着沈景逸的手腕处咬了下去。
沈景逸有些好笑的看着禁不起逗的宁琬,“别咬了,牙会疼的。”
而床边站着的那些嬷嬷早就背过了身,脸上是一片羞红,虽然知道公主没死是因为有新皇的喜欢,但也没想到这两人会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就做出这种闺房之乐的事情来啊。
听到这话后的宁琬突然回过神来,松开了嘴里叼着的肉,又往外呸了一声,“我牙才不会痛。”
小七: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的宿主……嗯,有些幼稚?
希望只是它的错觉,这可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沈景逸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明显的牙印,又望向了宁琬:嗯,确实,牙是不会疼。
被盯着发毛的宁琬没控制住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可还来得及走上两步就又被沈景逸给一把拉了回去。
“跑什么,交杯酒还没喝呢。”沈景逸将人箍在怀里,又将头靠在宁琬的肩上,慢悠悠的说着。
原本还背着身的嬷嬷听到这话,立马就转过了身,将酒递到两人面前。
沈景逸端起其中的一杯递给宁琬。
宁琬本身是不乐意的。
但沈景逸太狗了。
见宁琬没有接的意思,沈景逸覆在宁琬的耳边,低声说着:“皇后是不喜欢这喝酒的方式?”
宁琬一个激灵,看着表情认真的沈景逸没有半分犹豫的端起了托盘上的另外一盏酒。
被迫喝完交杯酒后,宁琬的面色微红,将杯盏放回了托盘之中。
而沈景逸则是挑起宁琬的一缕发尾,然后又拿过一旁的剪子,快速又不失稳妥的将其剪了下来,然后将其放在托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