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宁琬所愿,沈景泽睁眼了。
宁琬自觉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脚尖处。
心中却没忍住的开始嘀咕起来。
真该死啊,早不醒,晚不醒,非得挑她骂他的时候醒。
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琬琬是在骂我?”
沈景泽似乎并不想当聋子,见宁琬不出声,竟是又提起刚才的事情来。
坐在地上,浑身都不自在的宁琬没忍住的往旁边移了一点。
像沈景泽这般有自知之明的人已经不多了,她自当是要小心为上的。
“没有,夸你呢。”
宁琬睁着眼睛说瞎话,抬起眼眸,看着眼带疑惑的沈景泽,一本正经的开口说着。
短短的五个字,让沈景泽没能忍住的轻笑起来。
“是吗,刚才没听清,貌似听到琬琬说我变态来着,现在看来倒是我误会琬琬了。”
沈景泽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在宁琬的身上扫过几番。
最终落在了宁琬那被绑住的双手上。
宁琬的肌肤极其的娇嫩。
只是被绑住,便被勒出了红痕,加上宁琬刚才的挣扎,那抹红色也更加的艳丽起来。
见到那刺眼的红后,沈景泽眉头微微蹙起。
眸色一片黯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般。
明明警告过他们,让他们别弄伤了她,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是觉得他真的是一个病秧子,所以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其实那些山匪也算是给沈景泽留了面子的。
毕竟哪有绑人只绑手的呢。
那些人虽然是山匪,但也不是傻子啊。
还不是沈景泽再三表明宁琬的双腿残废,走不得路,绑了也是白费绳子。
加上那柴房外有人守着,才网开一面,破了一个例。
而沈景泽会无动于衷,配合这些人也是有私心的。
那些山匪他自然可以不放在眼里,甚至只是动动手指便能够将其解决。
背后若是要背上什么因果,几条人命而已,他也是能够担得起的。
他并没有大爱苍生的好心肠,这神明的称号,也不过是这世人为了能从他这里名正言顺讨得好处才有的。
可宁琬却是命中有这一劫,若是他强行带着她将其躲了过去,必然会致使她遇到其他的劫难。
躲不过去,不如正面相迎,左右有他在此,那些人也不可能伤得到她。
宁琬并不知沈景泽心中所想,只觉得自己被盯着的手有种被针扎的错觉,不动声色的再次往一旁缩了缩。
可刚一动,沈景泽便极其警觉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几分审视的目光与她对上,宁琬眼眸微转,嘴硬道:“嗯,就是你听错了,我是夸你特别厉害,没说你变态。”
宁琬打定主意,绝对不承认自己骂了面前人得事情。
而一旁听着宿主大大狡辩的小七:嗯,宿主大大还是一如既往的怂呢。
沈景泽嘴角微弯,看着有些心虚的宁琬,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莫不是觉得自己真的聋不成。
沈景泽没有点破,只是极其配合的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微微坐直:“那琬琬可怪我没有带你顺利下山?”
哪怕沈景泽是一个病秧子,那些山匪也没有放松警惕。
同样是反绑住双手,却是也连同着腿也绑在了一起,没有办法做到像宁琬一样,轻轻松松的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