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早课后,宁琬自然没有逗留,起身便往山下而去。
而一众来听早课的弟子望着宁琬离去的方向,悄然皱起了眉头,又聚在一起,“你们说宁师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不过她不多陪陪沈师兄吗?他那因天雷所造成的伤口应当还没好吧?”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宁师姐能帮上忙一样,你可别忘了,那伤口只有修士自身的灵力才能将其抚平,不然就只能加重伤势。”
“说的也是,但沈师兄这十来年一心便想着修炼,极少与宁师姐共处,如今有了机会,宁师姐却又不愿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沈师兄与宁师姐尚有婚约在,怎么可能会愁在一起的机会。再者沈师兄是负了伤的,静养有什么不对。”
……
“宁师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需要师弟陪同吗?”,一旁的元策可没有耐心听这群人猜来猜去,见宁师姐还没有走远,急忙跟上询问道。
元策想着,沈师兄不在,他一定要替沈师兄好好照顾宁师姐,绝不会让宁师姐受到欺负。
“无事,我只是下山听听曲,你不用跟着。”,宁琬余光之间瞥到了那瞬间安静下来的人群,并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原本还在猜测原因的弟子脸僵了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的复述道:“听听曲?”
宁琬的确是有下山听曲的爱好的,若是往常,他定然不会觉得奇怪,但现在这种时候,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沈师兄呢?宁师姐不管沈师兄死活了吗?”
带着几分质问的话并没有经过大脑的中转,直接就被他说了出来。
然而还不等宁琬回答,他便感觉自己的脑门一痛。
“不是,你是读书读傻了吧,宁师姐有闲心去听曲,肯定是因为沈师兄没有什么大碍啊,不然宁师姐怎么可能会安心下山。”
“还不顾沈师兄死活?亏得你想的出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被敲了一下脑门的修士极其憨厚的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嘛。”
“是师弟失言,还请宁师姐勿怪。”,说着,便朝宁琬的方向微微弯下了腰。
宁琬摆了摆手,自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元策倒是没有听宁琬的话,得知宁师姐不想让自己跟着后,便开始偷偷的跟了起来。
下山的路上,天衍宗的一众弟子对沈景顾昏迷的事情暂且不知,见宁琬从栖星阁出来后,都有意无意的说着一些道喜的话。
完成必备条件后的宁琬没有停下叙旧的意思,只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逢人便轻轻颔首。
站在殿门口的位置,宁琬直接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张符箓。
不过稍瞬,宁琬便到了山脚下。
来到熟悉的茶楼,中间摆了一个戏台子,上面站着两三人,对台唱着戏。
如以往一般,宁琬直往楼上而去,坐在二楼的窗口前,垂眸看着楼下那位讲的正欢的说书人。
只是这次的主人公显然是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