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刚进房的宁琬正在与红着眼,忍到极致的沈景闻对视着。
在耳畔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后,沈景闻已然知晓了屋外的来人是谁,只是现在的他完全顾不得庆幸,握着碎片的手,力气也再一次的加重,像是不知道疼一般。
他只知道不能在这种时候失去理智。
不能中了君炎的计,不能污了宁琬的名声。
只是那药物似乎能将人心底的欲望放大到极致,他抬眸望着眼前的宁琬,只觉得此时的她格外的诱人,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甚至是奢求更多。
沈景闻如此想着,极其艰难的往后退了两步,望着还没回过神的宁琬,咬牙:“快…快走…宁琬…”
“离开这里,我快…忍不下去了……”
沈景闻的声音极低,一句话断断续续的,甚至有些暗哑,像是海上的鲛人般,明明是劝人离开,却又引诱着旁人靠近。
他说着,望向宁琬的目光却是像极了恶狼看着自己的猎物,不断蓄力的手臂,隐忍却紧锁着宁琬的眼神,好似随时准备将人给拉进怀中,吞吃入腹般。
此时的沈景闻完全不是往日的模样,给宁琬带来了一种无端的压迫感。
若是三年前,宁琬见着这般危险的沈景闻,定当会毫不犹豫的出逃,哪怕有任务在身,也会直接将那解药扔到他的身边,又或是放在桌上。
总之不会像今日这般冒险,继续留在这封闭的房间里。
望着短短的两分钟里,那脖颈处青筋暴起的沈景闻,她顾不得他的那句劝诫。
血腥味在封闭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刺鼻,血珠顺着掌纹滴落在地,砸出些许血花,惹人怜惜。
而沈景闻望着朝自己快步走来的宁琬,心中又多了几分煎熬,没忍住的后退几步,喘息声也重了几许,却还是没能躲过。
冰凉的手指紧紧的握住沈景闻的手腕,像是抓住了他的命脉一般,瞬间便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宁琬并未将沈景闻的异样放在眼里,指腹擦过他的薄唇,随即一颗白色的药丸被她强行塞了进去:
“是解药,别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