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王楚的队伍已经找到了四处比较有辨识度的地点。

其实这段距离并不长，毕竟那是灵尸一夜行进的路线，只是从S级脑海中搜魂获得的记忆消散的太快了，王楚走了一些冤枉路。

终于，在这第四处地点，一片被山环绕的辽阔草原之中，王楚感觉到了灵尸的气息，虽然已经淡薄了，可王楚知道，灵尸在此地待过一段时间。

原本根据S级的记忆，他们经过此处时并未多做停留，可在S级返回之后，此地发生了变故。

一群不知从何处流窜过来的溃兵跟附近的一座中型宗门发生了冲突，战斗吸引来了一大群妖兽，三方混战，死伤惨重。

从此地残留的能量和元力来推断，战斗也就结束了不到六个小时，而一些尸体的伤口，都是被手臂直接贯穿胸膛捏碎了心脏，这种死状基本可以判定灵尸也参战了。

而被捏碎心脏的人，都身着同一种服饰，就是附近那个宗门的弟子。

王楚根据这些线索进行推测，应该是灵尸被此地的战斗吸引而来，隐蔽观察等待战斗结束，各方撤退或者追击来不及收拢尸体，它正在吸收死气时，宗门援军或者是前来寻找失踪弟子的人与它正好碰上，它无奈之下大开杀戒。

但仅凭这些，依旧无法判断灵尸的实力，它刀枪不入的肉体就是最大的影响因素。

不过王楚还是从这些尸体的死状构思出了灵尸的模样，然后模拟它的战斗过程，很快，在他脑海中就出现了灵尸跟许多虚影人战斗的画面。

十大弟子中，有过半并未见过这种血腥惨烈的场面，虽说都跟特调局协同清理棠溪城周边的妖兽了，但他们轮值期间，有些根本没遇到过妖兽。

而且斩杀妖兽与看到人类的残躯是不一样的，就像见过杀鸡宰猪没什么感觉的人却受不了凶案现场一样。

他们直接跪在地上干呕起来，助阵者们看着他们的表现，眼中难免露出了一些轻视意味。

徐星启虽然也感觉很恶心，但他忍住了，坚定地站在王楚身后。

“星星，你的师兄师弟们也太差劲了吧，我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时都没他们反应激烈。”小慧悄声道。

她觉得徐星启这人挺有意思，直呼其名显得太生分，于是给他起了个昵称。

“人，人之常情而已。”徐星启压着嗓子说道。

“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也忍不住了？”小慧捂着嘴偷笑。

徐星启不答，默默走到了王楚跟前，他已经看透了，论斗嘴，也就王大哥能治得住小慧。

只见王楚紧闭双眼，手指拨动，他知道王楚这是在想事情，所以不敢打扰。

小慧撇了撇嘴，两眼一转，坏笑着踮脚走到一具尸体前，对着尸体上下其手。

“呀，你这是在做甚，怎么扒起尸体的衣服来了？”徐星启瞟了一眼，惊讶道。

小慧娇哼一声，不予理会，上官无奈一笑，这是被王楚和他的同伴给传染了，战后摸尸，搜刮战利品环节。

上官看着王楚的背影，眼眸秋水流转，这个男人太神秘了，昨天的事情，她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

昨天小溪边临行前，王楚给她直接传输了那本拟容术法的信息，传功在修行界并不罕见，但那哪一次不是需要做好充足准备的，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损伤两个人的精神，严重者还可能直接变成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