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连续不断的响起,更有冰层从房间内蔓延出来。
极致寒冷的剑意,撕开了房屋和墙壁,炸碎了无数器皿,更封闭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正如付昌河所言,付家在一个专杀魔头的圣女手下,彻底覆灭。
……
洪州城外,文宛走在前方,时不时扭头去望付家的方向。
“前辈,此前我们听到的剑鸣声,正是从付家传来,他们不会有事吧。”文宛略显担忧的问。
“付家本就作恶多端,和他们混为一谈是自污身份。”张安平淡然说道。
文宛的双瞳颤了颤,聪慧如她,已经猜到了结果。
这个结果,从她说出妹妹的不凡开始,就该有预料了。
张安平扫了眼付家的方向,嘲弄的笑了笑。
青璇圣女被他封印了记忆,只知道自身在除魔卫道。
且在「镇狱书」内的一段时间里,青璇圣女的剑心被磨砺的无比锋锐,执念之深,堪比心魔发作的疯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女人已经是疯了,眼里看不得半点罪恶。
她出现在付家,感知到付家的罪恶后,决定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业力缠身之人。
不幸的是,付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废物,人人身上都有业力。
哪怕是文宛的那位夫君,身上也有业力,估计是曾把女子折辱至死,或是做了丧尽天良之事。
付家全族覆灭,已是预料之中了。
“前辈,我的家人,就住在那边的茅屋里,我们快到了。”文宛指着城外某处的连片茅屋,步伐加速了一些。
张安平用神识扫过,发觉此地聚集了大批流民难民,且都不是什么善类,文宛的家人居住在此,出乎他的预料。
“你不是和那位付少有了夫妻之实,并被他纳为妾室了吗?”张安平好奇问道。
文宛脚步微顿,咬紧唇说:“不怕前辈笑话,文宛这些年,从未遇到过良人,虽为他人姬妾,却也是不得入住到付家的。”
张安平嗯了声,觉得这倒符合付家的行事风格。
一群人渣而已,还希望他们遵守规矩吗?
正想着,一阵争执的声音传来。
“不好,那似乎是我娘的声音!”文宛加快了步伐,急急赶了过去。
张安平远远用神识扫过,发现是一伙实力不俗的人士,围住了一对母女。
“文刘氏,你们真是命大呀!不过也好,你们逃过了兵灾,却是逃不过我范察的报复,你们注定要死在我手上!”
那男子身着劲装,踩着皮靴,身后还有人为他抱着宝剑,怎么看也不该出现在此处才对。
且他有武师修为,虽然才初入境界不久,也是个年轻一辈里不俗的人物了。
但就是这样一位人物,竟是如地痞无赖般欺负一对孤苦母女,实在是让人意外。
“范察,你大哥当年的死,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他奸杀氏族小姐,我夫君秉公办案,有何不妥?”那妇人抱着女童,开口争辩着。
“好啊,你个贱妇还敢顶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被人杀死亲人的痛苦。”那汉子从身后人手里接过剑,拔剑直直刺去!
“娘亲小心!”
女童见到这一幕,推开了妇人,并提着一根木杵,不知是运气极佳,还是如有神助,竟是一击打歪了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