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乳胶厂有个女工手找不到了,你能不能去帮帮她?”
安休甫睁眼,他此刻站在橱窗前。马蝉怎么把他带回来,他没有一点印象。
外面阳光明媚,身后站着蝴蝶连衣裙的妻子。
这个声音很温柔,但安休甫却觉得恶心。
有求自己时候,老公喊得多甜?用不着自己的时候,当着自己面,让马蝉处理掉他这个‘畜生’。
见到这个女人真的很闹心。
他没有犯二忤逆这个女人,马蝉和瘸子都敬畏,他不想因为口舌之争而死。
他闭口不言,以沉默对抗。
想要他帮忙也可以,拿出一点诚意来!
但是等了一分钟,这个女孩没有跟安休甫讨价还价。
店内突然传来四个男人的声音,
“我去!”
“我去!”
“我去!”
“让我去!”
随着这四个人开口,他们的行动也自由了。
透过安休甫前方的玻璃,安休甫看到这个女孩扭捏作态,一副害羞的样子,
“那娘子我等你好消息!”
安休甫腹诽,恬不知耻!这么多人,都是你老公,该说“等你们的消息吧”!
四个人恢复自由,没有多余的话,朝前融入橱窗玻璃中......
“我去!我去!让我去!”
门口一个人匆匆推门而入,刚进门就大喊大叫。
来人何星浩!也不知道现在这家伙身体里的张荣奎还在不在。
女孩含情脉脉声音再起,
“老公,我梦见有个乞丐跑到别人梦里了,你去看看好吗?”
何星浩的脸成了猪肝色,眼神漂浮不定,最后落在安休甫身上,挤眉弄眼。
安休甫眼角余光扫一眼,岿然不动,打定主意,不给好处,绝不出门。
不就是站在店里当标枪,他一点也不觉的累。
何星浩等了一会,才蔫不拉机的应承一个字,
“哦!”
马蝉推开房门走进来,应该是出去交代这两拨人马什么了。
马蝉坐回到柜台,发出“呼哧,呼哧”是人的喘息声。
安休甫透过前方橱窗玻璃看向马蝉。
马蝉横穿腋下的木棍还在,她扶着柜台,手上‘嘀嗒,嘀嗒’有血滴在地板上。
听得让人搓手顿脚,坐立不安。
..........
一个女孩的声音,再次惊醒了安休甫,
“没人来?”
安休甫睁眼,不知道这是自己上一次清醒之后的第几天。
现在应该是午夜时候,街道上只有寥寥的汽车在奔腾。
马蝉声音很拉风箱一样,
“有,有,好几个,但都是在门口看一眼就走了。”
安休甫听不懂,这两人在说啥。什么没人来?是说店里没人来?还是说其他的事?
女孩冷冷说道,“你的废话真多!”
马蝉噗通跪下,声音带着哀求,
“娘娘,留我一条命,留我一条命。”
女孩语气淡漠,“一群废物,积累这么多的事,怎么可能有人上门?!”
话音落下,马蝉的惨叫传出,
“啊------”
惨叫凄厉却很短促,右臂被女孩扯下,血喷到安休甫的脸上。
这是故意的吧?杀鸡儆猴,给安休甫颜色看?
店内出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去五个,回来两个半。
两个失去双臂,一个失去半个身体。
马蝉紧咬嘴唇,左手捂着断臂伤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女孩举着马蝉血淋淋的右臂,缓步走到安休甫的右侧,将手臂按在失去双臂的模特右肩上。
模特身体微微倾斜,女孩伸手将模特扶正,认真的帮这个模特整理一下衣服。
模特五官一阵朦胧,化作那个和叶四四年龄相仿的男人。
女孩盯着男人的脸,含情脉脉的说道,“老公,我做了一个梦,乳胶厂......”
她的话没有说完,这男人突然转胯摆臂,一拳挥出。
女孩清灵的后退三米,一脸委屈,声音带哭腔,
“老公,你为什么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