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报名时候,连通知书都不给他看一眼,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苏玲哪个专业。
后来每天不是忙着挣钱,就是忙于补课,其实叶苏玲叶没有在他心里占据多大的位置。
只是被这女人骗了,所以才让他耿耿于怀。
这些女人不闹腾了,也没人再谈分财产了,一群女人跪在这里,安静的让安休甫有些不自然。
但安休甫脸皮够厚,不怕被人看,他的目光落在苏禹敬的脸上。
苏禹敬瞪着安休甫,“孤儿?看什么?”
安休甫笑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苏禹敬把头转向一边,但再次回过头,发现安休甫依旧盯着她在看。
她眼珠嘚一下就瞪的滚圆,对安休甫进行死亡凝视。
安休甫伸手把刚捡起来的黑白照挡在自己前面,淡淡说道,
“跪好!”
苏禹敬这才转头,气鼓鼓的跪坐好。
正常来说,不是孝子贤孙,灵堂里动死者遗照,十之八九会挨揍。
但这灵堂里,已经吵了两个多小时,这些人只在乎钱,对与身后棺材里的人,没人在乎。
左边跪的第一位就是叶四四的亲姐叶如燕,今年奔七十了。
老剩女一个,年轻时候把叶四四当儿子养,叶四四结婚了,他守着一个植物人老爹!
拉安休甫进别墅做护工的,就是这个老太婆。
挨着叶如燕的,依次是叶四四第一任妻子赵银珠,儿子叶秉良,两个孙女知知和秋秋!
右边第一位,就是第二任妻子苏禹敬,挨着的依次是苏玲和罗泽。
灵堂门口远离众人面对面跪着的,左边于世静,右边她家闺女叶于蝶,与叶苏玲同岁。
与安休甫也是高中同学!但高中三年,从没有见过这两个人说过一句话。
一夫一妻的时代,让这三个女人跪在这里,不掀了这灵堂,才是怪事。
本来这里要跪着的人更多,但都被老剩女给轰出去了。
安休甫现在拿着叶四四的照片挑衅苏禹敬,其他人肯定舒坦,因为苏禹敬战斗力最强。
正在安休甫与苏禹敬僵持时,总管小跑来到灵堂门口,
“叶四四表哥,戚荣高吊唁!家属准备!”
戚荣高进灵堂。
先伸双手虚握,作揖三次,然后走到安休甫前方。
安休甫把叠好的烧纸送上去,戚荣高在供桌的蜡烛上点燃,放入盆内。
安休甫再递酒一盅,戚荣高双手平举额头,拜下,将酒倒入一个铜盆内。
戚荣高再叩头三次,起身。
旁边身穿白衣的叶家亲属,跪拜叩首回礼。
戚荣高按理来说,作为吊唁带头人,是该安慰一下这里的孤儿寡母的,但环视一圈,也不知道该跟哪位遗孀说两句,一脸为难,转身出去了。
吊唁正式开始,之后不断有人进来,安休甫一直重复做着一样的动作。
吊唁活动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接近中午,灵堂内再次清净下来。
叶如燕无论谁进来,都不跪,只是斜坐地上,自始至终都没与这里任何人说过话,一直拉着一张脸。
这么和谐的氛围,显然不是安休甫想要的。
孙八逊不可能两千块,给他这么一个轻松的活。
他只能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
转头看向叶如燕,“嘿,奶奶!还记得我不?”
叶如燕抬头看一眼安休甫,脑袋又垂下,缓缓说道,“有话,等出了灵堂再说!”
安休甫抽一口烟,“出了灵堂,你不会找人打我一顿吧?”
灵堂门口负责祭奠的总管瞪一眼安休甫。
安休甫咳嗽一声,继续说道,“去年你喊我清洗太阳能,没给我钱吧?还有护理费也没有结。”
叶如燕转头眯眼看看安休甫,
“哦,我看着这么面熟,是你这个兔崽子?让你伺候我爹,你伺候了没两天,一声不吭就跑了,还有脸要钱?”
叶如燕声音平淡,但这手上的动作可不温柔,伸手抓起拐杖,朝着安休甫就打。
安休甫反手抓住拐杖,“这么大岁数,别舞枪弄棒了,不然大家都说我欺负老年人。”
灵堂内落针可闻,气氛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