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出现一抹白光。
一个穿着男式运动夹克的女人进了合泰宾馆的院子。
进门先看看如木偶一般的安休甫,又看向安休甫的身后,
“爸?干啥呢?”
来人是白静君。
白静君这两天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
她怎么穿的一身男人的衣服?
白延肃打开了窗户,满脸狐疑问道,
“院子里是不是还有其它人?”
白静君一脸坏笑看着安休甫,安休甫挤出一个谄媚的笑。
白静君仰头大声说道,
“咱家就这么大的个院子,有没人你看不到?家里进来贼了?”
白静君语气随意,说着话就朝着房门走去。
白延肃说道,“没有,小冯去哪了?”
白静君道,“买早点去了吧。”
白延肃离开了窗户。
白静君没有理会安休甫,朝着屋子里走去。
白延肃阻拦,“稍等等再进来。”
白静君拿一块抹布,走到楼门跟前,擦擦楼门,收了院子里晾着的一块花格床单,冲着站在院子里无所适从的安休甫说道,
“进去吧!”
安休甫摇头,他现在可不是冯庚年,进屋被白延肃看到,不死也残!
白静君也没多说什么,自己进了屋子。
约莫两分钟后,白延肃就打开后门,去了地下室。
很快听到棺材板挪动的声音。
应该是白延肃躺棺材里挺尸去了。
安休甫进了屋子。
白静君在卫生间里一边化妆,一边冲着安休甫问道,
“能不能请那个张荣奎帮个忙?”
白静君的声音很温柔,好像跟安休甫很熟,或者说,没有把安休甫当成外人。
神经紧绷一晚上的他,终于放松下来,摸摸兜里,取出半根烟叼在嘴上,
“什么事?”
白静君说道,“我爹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想请张道长看看我爹究竟怎么了。”
白静君怎么认识张荣奎的?他想问,但又觉的自己可能问一句废话。
绥原就这么一点大,白延肃怎么都是一个掌门,白静君身处灵异现场,一直都没看出怯场,应该比自己更了解这个圈子。
他可以吹牛皮,说自己跟张荣奎关系很好,但张荣奎就在涧河村,万一白静君下一刻门口遇到,那就打脸了。
含糊的说道,“我可以试试。”
白静君揶揄的声音传来,“试试?你俩究竟是不是师徒?不会是仇人吧?我看你很怕他!”
安休甫心思急转,自己跟张荣奎关系不和睦,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既然知道自己跟张荣奎关系不好,那还求自己干啥?
白静君朝着脸上挤了几个白色乳霜,淡淡说道,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吞吞吐吐?这男人打开心扉真的需要喝酒?要不我给你整两瓶酒?”
安休甫突然想到半夜里门口走过的几个年轻人。
自己可能太过谨慎了,不是这圈子里没有可交之人,而是自己太过多疑。
好像白静君,是这一场危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如果她心肠够毒,在院子里,也不会用那种调笑的表情对待自己。
想到这里,他如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