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寿山语气带着愤怒,再次说道,“退房!”
白延肃脸上谄媚的笑收敛。
他低头看看登记册,又看看蓝寿山,神色变得迷茫。
安休甫就站在白延肃的旁边,他手里抓着一张从那本子上撕下来的纸。
这纸上,赫然写着蓝寿山的名!
而最后一页被划掉的名字是安休甫!
蓝寿山看向安休甫,“小畜生,你想死吗?”
安休甫却充耳不闻,拍拍白延肃的肩膀,
“该退的都退了!”
白延肃却站着不动,好像不敢坐下来。
安休甫附到白延肃耳朵旁,
“你记性不好,但应该知道一共要划掉几个人名吧?”
白延肃点头,收回目光,将笔随意的丢在桌子上。
一片金光:
安休甫再次趴在那骨灰盒跟前。
盒子里,孤零零的放着一枚耳钉。
他拿起耳钉,一声敲门声入耳,安休甫瞬间七窍流血。
过了许久,他不再试图去碰盒子里的耳钉。
匍匐着出了这个房间,将房门锁上,拔掉钥匙,装在兜里。
躺在房门口一次次激发体内的尸煞气,这一次足足半个小时,他才有力气从地上站起来。
“铛铛铛......”
白延肃家里的大钟,连续响了十二声。
晚上十二点了!
这个钟声,也像是一个号令枪,整栋楼瞬间就活了过来。
三楼一个黑脸年轻人跟一只猎豹一样冲到楼下,径直跑到安休甫跟前。
安休甫苦笑,自己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清理掉?能让这个龟孙这么快就找到自己?
冯庚年看到扶墙站着的安休甫,面露怜悯,重重叹息一声,
“配阴婚只有死人才那么干,让我娶那个连饭都不需要吃的女人,我真的不敢!这婚,你替我结了,反正你也是一个死人,对不?”
说完,谨慎的靠近安休甫。
安休甫一脸怒容盯着冯庚年,“你要做什么?”
楼里突然浓烟弥漫,是楼上三个人又开始烧纸了。
地下室也传来了脚步声。
冯庚年一咬牙,扑上去,一下子将安休甫按在地上。
安休甫挣扎两下,就放弃了。
冯庚年是一个人形的牲口,力气大的出奇。
冯庚年发现安休甫还不如一个娘们力气大,一改之前的客气,骂道,
“你他麻痹的有病啊,敲307房门,急着投胎吗?”
说完扛起安休甫,大声喊道,
“蓝先生?现在带这小子开门?”
但却没有人回答他,冯庚年又连续喊了几声,
“蓝先生?蓝先生?人呢?”
蓝寿山没有出现。
冯庚年嘀咕一声,“算了,我一个人也能行!”
提着安休甫走到门前,从安休甫身上又摸出那把钥匙。
准备开门。
“住手!”一个女人的厉喝声传来。
冯庚年转头,眼珠瞬间瞪的滚圆,结结巴巴说道,
“鲁,鲁大姐,蓝先生让我这么做的。”
从地下室上来的赫然是鲁凤鸾。
鲁凤鸾不再是安休甫之前见过的那般栩栩如生。
一脸尸斑,七窍朝外都流着红黄的粘液,看着十分渗人。
鲁凤鸾伸手抓住安休甫的后衣领,阴恻恻的说道,
“既然你想两败俱伤,那我成全你!”